安娜看着他拧开药管的盖子,摇头道:“医生刚才给我处理过了。”

“听话。”

凌晨希的声音里有稍微的不悦。

安娜扁了扁唇,乖乖地抬起了下巴,把被抓伤的地方露了出来。

凌晨希蹙眉,撩起她碎发别在耳边,安娜的颧骨处有道明显的红痕,有些肿。

他指腹沾了点白色的药膏,温热的指腹轻轻地将药膏摩挲开,药膏的凉意舒缓了辣辣的疼痛,酸麻的感觉也消除了很多。

“疼?”

凌晨希问。

“不会。”

“那为什么拧着眉头?”

凌晨希指尖上移,按平了她的眉头:“不开心?”

“没有,我在想事情。”

“哦?”

凌晨希拧紧了盖子,饶有兴致得看着她:“想什么?”

“我在想若我没记错的话,医生说的应该是你明天才能出院。”

她刚才就注意到他已经换上了平时的装扮,不同于平时一丝不苟的西装,今天的他穿着很休闲。

卡其色裤子、浅色针织衫外套着一件款式低调的风衣。

鼻梁上金边眼镜遮挡住他冷冽的眼神,此刻的他看起来就像一个考究的学者。

他的脸和她贴得很近,如刀刻般冷冽的五官在她的眼前清晰的放大,鼻翼随着呼吸收缩着,她可以清楚地听见他均匀的鼻息。

她在看他,他亦也是抿唇盯着她,墨色的眼底因为她的话语有了淡淡的笑意。

“记得还挺清楚。”

凌晨希轻咳了声,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两顶鸭舌帽,一顶套到她头上,一顶戴在了自己的头上:“小宝一直缠着要去动物园,今天正好。”

“我从来没见过你带帽子。”

安娜看着这夸张的帽子,有些惊讶。

“你没见过的事情还很多。”

凌晨希不以为然,他说完兀自起了身,走了几步见安娜还没动静,就疑惑地回头:“不想去?”

安娜摇了摇头,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天气变化的原因,她的脚踝处突然有些刺疼,于是她借势朝凌晨希矫情道:“脚疼,起不来。”

她眉目间笑意浅浅,让他有一瞬的失神。

这样毫无防备的笑意,他已经很久没有从安娜脸上看见过了,而他不知道的是,纵使是失去记忆的那一段时间,安娜即使会笑,笑容里也总夹杂着一种连她自己的想不明白的晦涩。

凌晨希了然,好兴致地挑眉:“我背你?”

“凌晨希,经过了这么多事,现在的我只想安稳度日。”

她认真地看着他,答非所问,语气间的怅然与其说是在问他,倒不如说是在问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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