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清岚边笑边说:“两本破书,夜儿自己去瞧。”

风乱鬓怪叫一声,四肢撑地,蹶着屁股,凹下腰身,伸长脖子,仰起脑袋。

令狐小媚何曾见过这怪里怪气的架势?吃惊不小。

风乱鬓嚷道:“夜儿、寒儿快上,咱们玩去。”

风轻夜、小狐坐好,风乱鬓作长嗥,腾空而起,飞入空中。

睡莲湖隐约可闻,风轻夜“驾、驾”

之声。

数息时间,消逝西方。

慕清岚含笑对令狐小媚说道:“令狐亲家勿笑。

一路之上,他尽念叨这事。

说什么夜儿再长大些,便没法玩了。

不想想,夜儿早非几岁,已经长大……也难为他刚才一本正经地装了这么久。”

令狐小媚笑得花枝乱颤。

却说风乱鬓驮一人一狐,飞万里之远,迎面一位御剑金丹修士。

堪将错过,风乱鬓突然冲他呲牙咧嘴一笑,骇的此人差点坠下飞剑。

这可怜之人是蝣天宗修士沈吹商。

不久前入的金丹境界,正畅意练习御剑飞行。

莫想到,今日于落雪山脉高处,遥遥一只鬃毛张扬之物,四足腾空,向他飞来。

当时想避,却来不及。

再近些,驮负的少年和小狐,不停吆喝,更加震憾,哪方少年,以元婴妖物做骑?

等他们一骑绝尘,立即降落,调理呼吸。

憩息刻钟,御剑回去,哪知才飞不久,元婴怪物折转而返,火急火烧,唯恐不快。

鬃毛怒放的“老怪”

再朝他一呲牙、一咧嘴,杳杳而去。

害得沈吹商回罢蝣天宗,待在雾岭洞府,数日不敢出门。

陪风轻夜、小狐闹腾数天,风乱鬓、慕清岚欲北往。

令狐小媚知悉他俩此去极北,探究埋藏小剑之地,自告奋勇,充当引路人。

三人结伴离开,不晓得这段行程,将花去多少年月;也不晓得,性情如斯的风乱鬓,将玩出多少新花样。

再半月,风勿语离去。

睡莲湖恢复清静。

一湖残叶残梗,蜷曲水中,愈见萧瑟。

风轻夜翻看两书,一是《天下阵法总集》,小狐感兴趣;另一册极薄,记录修炼五行天脉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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