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瓯王太子驺望,蹲在大坑一侧看坑底的民夫们挖土,汉人的建筑风格说好听是粗狂大气,不好听的就是简单粗暴。

动辄搞出厚度超过十几米。

城墙上可以驾驶两架马车并驾齐驱的怪物,整个长安城看上去就是四四方方垒积木似的造型。

可以不惜成本造出6.9平方公里的长乐宫殿群,未央宫与长乐宫叠加起来快赶得上未完工的阿房宫,由此可见秦汉两朝的皇帝都有着类似的粗暴想法。

大即是好,高即是美。

黑红相间即是色彩艳丽,宽阔空旷即是威武雄壮。

汉人的宫殿动辄数丈高的华丽穹顶,堂皇大气的同时也显示出粗犷的风格,简单勾勒的图腾四神兽,尤其是红底黑纹的龙图腾,看时间久了让他们渐渐习惯大气磅礴的装饰风格。

“听说了没,太学院要造成汉家第一学府。”

“第一学府是啥?汉家还不是就这家。”

“以前是,以后就不是了,说不定太学越建越多。”

卫右渠侧耳倾听着。

又努力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努力的探听者汉家的一举一动寄希望得到有效的信息,但是和刚来到长安城市不同的是。

他的心态悄然发生变化。

汉家的富饶震惊了他,使得啊原本坚决的反汉意志开始动摇,他本就不是铁杆的亲匈奴人士,只是躲在他父亲卫蒙的身影下做个小小的暗间,没有专业训练纯粹以个人理想为支撑。

另三个王太子神情复杂,他们很想探究汉家的实力。

每次看到的总像是在云山雾罩看不到半点真切感觉。

恰逢五月赶上第一茬粟米夏收,关中的农民忙着收割庄稼。

春粟米需要140天成熟,夏粟米则只需要110天成熟,两季不可连种,必须换上大豆来养地。

放眼望去,观众沃野千里间,数百万百姓忙着收割夏级的粮食。

天子的銮驾来到长安城外,百官随行车马数千护卫如林,皇帝亲口说要看看今年的粮食行情。

入夏的长安城像个蒸笼,天气酷热难耐,穿着官袍的公卿们一个个汗流浃背,碍于礼仪规制不敢用手煽风,唯有天子身旁有两个内侍拿着小扇子驱赶热气。

即使这样也于事无补,天子刚从朝会上走下来,身上穿着沉重的黑色冕服,很难被丝丝凉风吹透。

三公九卿们伸长了脖子,等待头茬粟米的收割具体情况,几千名南军士兵把整块阡陌围住。

中小官僚所在队伍的后面,悄悄擦掉头上的汗水道:“你说能收多少斤粮食?我觉得的是四石五斗。”

“你高估了,四石就差不多了。”

“要我说至少多一石,四石一斗。”

官僚们你一言我一语胡乱瞎猜,汉一石折合60市斤,四石为240市斤,汉一大亩折合0.6915市亩,按照市亩的标准是亩产345斤,放在汉初绝对是顶好的良田产量。

“看看秤砣上的数字有没有作假,五石二斗!

一亩田产粮五石二斗!”

高亢的声音像公鸡打鸣似的。

“我这里是五石二斗五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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