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种不真实的美。
那人许是闻了脚步声,灵敏将弓一挽、利落的转过身来,看见了萧袭月。
彼时,恰好一朵雪花落在他墨染般的眉间,淡淡的清冷的,向她看来的目光透过点点的细雪,显得越发凄迷而深邃。
低沉磁性的声音,让静谧如画的景色陡然充满了生气。
“就这么喜欢偷偷的看我的背影?”
萧袭月眨了眨眼,撩开被雪风吹下来的一丝碎发。
“怎地偷看了,我堂堂正正走进来、不藏不躲,如何算偷看你。”
秦誉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抬起萧袭月的下巴,强迫她扬起脸。
“看你这副憔悴的模样,爷真是难受。
一日不看你脸色、不听你冷言冷语的嘲讽,老子这心里就空落落得紧。”
萧袭月一拍秦誉的手,下巴从他魔爪里挣脱出来,皱眉:“三皇子,你长得也算风流潇洒,怎地偏偏就不能好好说话呢?”
真是对不起这雪景和宁晨。
萧袭月刚挣脱离他远些,却不想一双手臂一下将她箍进怀里,撞进个带着霜气儿的结实胸膛,仰起头正对上秦誉低下的眸子,张口要说他的话一下子噎住了、说不出来了。
这双眼睛如同夜空一样,漆黑深邃,却泛着点点细碎的星光,温柔惑人。
“你喜欢……我这样儿?”
声音也是温柔的,
那么的近,萧袭月几乎忘了呼吸,可就在她刚刚失神的时候,那眸子一冷,柔和之色散去,桀骜而霸道。
“可是爷天生就不是秦壑那等书生,就喜欢直接的。
萧小四,这些日子‘梦’见了我几回?”
这些日子她也不去沁阳宫瞧瞧他,害得他带着伤来文曲殿教这帮小兔崽子。
萧袭月一听那“梦”
字,一下就听明白了秦誉的意思。
他是在问她春-梦里他出现了几回。
本来这些天一直因为阿卓依前些日子那话,有些触动、感动的,现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一回都没有!”
秦誉竟也不追究,唇角翘得越发好看,心情似乎格外好。
秦誉从怀里拿出一枚簪子,玉白的质感,雕刻得十分简单,上面一轮弯月,月上一个古体得月字。
“萧小四,送你的。
你册封的贺礼。”
萧袭月看见那枚簪子,心头一跳。
这一枚簪子,和前世那一枚,他以骨相刻的骨簪,如此相似!
遥远的记忆又重新浮现,“若本殿爱上哪个女子,必将她刻入骨血,一生不负。”
秦誉将簪子插在正在发愣的萧袭月发间。
“你戴着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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