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小姐这个‘让’说得真是让本宫匪夷所思。

让?你有什么,是能够‘让’与我的?”

萧袭月冷了语气。

“要说‘让’,你还不够资格!

!”

萧袭月这句话如同一把尖刀,将郑舒窈蒙在眼前、不愿清醒的蒙眼布戳破了,使她不得不面对而今现实!

时过境迁,现已经许多年过去……

郑舒窈想起过往秦誉对她的种种好,心里不甘、不服,却又被萧袭月的话震得哑口无言。

“……你,就非要置我们于死地么……”

郑舒窈的声音已不如方才那般硬,心头的地基似被方才听到的话挖出了几个大洞,摇摇欲坠。

“只要你放过我们,我便不嫁过来了,不做……不做平津王正妃了,不打扰你们的生活,不抢你的宠爱!

!”

郑舒窈这番话说得断断续续,显然鼓了很大的勇气。

“你嫁不嫁是你的事。

孙小姐未免太高看自己。

本宫的宠爱,不需要你退步施舍!

你施舍不了,也‘抢’不了!

若你不信,大可试一试,看本宫有没有那个本事坐在你头上!”

寂静、紧绷的空气里,有两声急而短的抽气声,郑舒窈因着萧袭月之言呼吸有些不畅。

畏惧,心痛,不甘,期望……五味陈杂在心头,只觉委屈,失望:从前对她好的人,现在身边有别的女人了……

“誉哥哥他,对你很好么……”

郑舒窈情不自禁的就问出了心底的话,说出来才后了悔。

这不是自取其辱么?萧袭月这般气度温婉超然,但脑子极度聪明的女人,几个男人不喜欢呢。

萧袭月将郑舒窈破碎的神色看在眼里,已不需她再多说一字攻击。

萧袭月吩咐了香鱼送客。

郑舒窈紧抿着唇,深深的盯了一眼萧袭月,转身利落的走了。

带上遮掩的斗笠,失魂落魄的走出平津王府。

香鱼送走了郑舒窈后返回房中。

“吱呀”

一声,荷旭将小窗打开了些。

近几日天气转暖了,萧袭月嗜睡,常在屋里呆着当多通通风、透透气。

“娘娘,方才香鱼看那孙小姐走时看娘娘的眼神,恐怕,心头对着娘娘是种下疙瘩了。”

香鱼后半句没有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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