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行志目光闪烁,忽而鼓励道:“姜大人大约是考虑家族名声才不敢相认。
如今他已是罪官,再无此虑。
三娘若救他出来,想来姜大人必然心中感念,日后自会与你共聚天伦。”
“怎么,大人愿意帮奴了?”
胡三娘挑眉问。
尤行志笑道:“积年来往,竟不知眼前是布政使府上的姑娘。
本官该罚!
既是为营救岳父大人,本官自当助一臂之力。
可惜,三娘若早将这份渊源说出来……”
“若早说出来,他也不会承认的。”
胡三娘道。
尤行志但笑不语。
若早知道大名鼎鼎的海寇首领龙神娘娘是布政使姜寒的女儿,可做的文章就多了。
不过,现在也不晚,至少因着姜寒下狱,可以吸引海寇上岸了。
得到尤行志许诺,胡三娘放松了些,终于想起他事:“大人不是和麻高义闹翻了吗?怎么又要奴救他?”
尤行志笑道:“这夯货是个金蟾蜍,能不能叫他吐宝,就要看你的手段了。”
因开革了不少书吏,市舶司一时人员紧张,古逸节便趁着这个时机,带着护卫于舒忘、揭露闹事学生底细的小功进来当差。
经他和廖乐言引荐,市舶司也新招来几个人“试用”
。
沈栗又将死皮赖脸跟着他的童辞拎来充数。
好歹教衙门暂时运转起来。
有姜寒倒戈在前,有水师在海商巡视,又有羊三儿从中规劝,海商们纷纷改旗易帜,痛痛快快奔向市舶司。
该呈报的呈报,该补缴的补缴。
市舶司看起来一派欣欣向荣景象。
然而,还是有些小瑕疵。
海商们纷纷落网,紧跟着,便是抄家。
不义之财,欠下的税款,都要清缴。
为了减轻罪行,罪人们也不惜倒箧倾囊。
唯有号称龄州首富的麻高义家,查来查去,并为发现多少家财。
麻老太太哭骂道:“那孽畜将所有财产攥在手中,家里多花用一文都不行。
库房里只有娘们的嫁妆。
作孽哟,生了这孽畜没享着福,如今还要抄家。”
廖乐言看着半晌,感叹道:“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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