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方才将话说的太满,如果连蔓儿提出让他去请石太医,那就糟了。
“我看行,大哥你说那?”
连守信问连守仁。
“给我娘都请了,咋能不给我奶请。”
连蔓儿就道,“就是上次人家来,救了咱家一条人命,在咱家连口茶水都没喝就走了。
我听说,石太医轻易不给人治病,就是那些有头有脸的人家拿着千八百的银子去请,也请不来。”
“我听说,那些个宫里出来的太医,出诊一次,那诊金是论金子算的。”
连守义为了表示他也是个学识渊博的人,插嘴说了这么一句。
“……诊金钱咱没给,还有那药钱,都是王家少爷给垫的。
人家救了咱一条命,这个人情,咱就还不完,没有还欠着人家钱的道理。
咱这就去给娘请石太医来,顺便把诊金和药钱给人家带。”
连守信就对连老爷子和周氏道。
连老爷子放下旱烟,“老四说的没,咱欠了人的情,不能再欠人家的钱了。
该多少,就给人家送多少。”
“爹和大哥都看了,那副救命的药,光是药钱就得五两银子,还有济生堂派来的陆郎中,马车人夫的,着也得给人家十两银子。
石太医那边,真按照人家平常的行情给,咱砸锅卖铁也给不起,咱就厚着脸皮先封个五十两的谢礼,另外再买两坛酒、一腔羊,少是少了点,也尽一点咱的心意,以后等咱宽绰点,再给人家补上。”
连守信老老实实地道。
连守信这一番话说下来,屋内顿时变得寂静无声。
“娘,你先拿七十两银子,我这就给你请好太医去。”
连守信对周氏道。
连守信每说一个数目,周氏的嘴角就跟着一抽,现在说让她拿出七十两银子来,那简直就跟割她的肉一样。
周氏猛地从炕上坐起来,一巴掌上扇到连守信的脑袋上。
连守信没有躲,硬生生地挨了这一下,连蔓儿看着都替他疼。
“奶的病好了,看这一巴掌打的多有劲。”
为了不让连守信这一巴掌白挨,连蔓儿立刻拍手道。
周氏那红脸膛,瞪的老大的眼睛,还有挥出的巴掌,真真称得上是虎虎生风。
“真好,奶的病这么快就好了。”
连枝儿几个也忙应和。
周氏怒极之下,打了连守信,已经算是破功了,就不好再躺装病,干脆又指着连守信骂了起来。
“七十两银子?你以为我是开了造银子场?你那好金贵的一个人,是银子打的还是金子镶的。
想要钱,你干脆把我这一把老骨头卖了……”
“这笔账我没多算,这确实是咱连家欠人家的。
这几天忙着,一直没提。
娘,你看,也过了这几天了,咱也该上人家拜拜,把钱和礼送。”
连守信就和周氏商量。
“要送你想办法,我没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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