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连老爷子发话,让来人放心,以后肯定不会再有这样的事。
然后,那天晚上,古氏就搬回了屋里。
古氏就是这样的人,她从来不会正面违逆周氏,但却总能蜿蜒曲折地达到她自己的目的。
连蔓儿进上房的门,依旧是古氏在旁边挑帘子。
和连守仁一样,古氏的鬓边也添了白发。
外屋里。
靠着东屋的水缸边,有一个简陋的行李卷。
古氏虽然被允许回屋来住了,但是周氏依旧不准她去西屋炕上睡,而是让她在东屋的门外打地铺。
这样,周氏夜里要喝个水,用了马桶。
正好使唤古氏。
据连叶儿说,有的时候周氏半夜睡醒了,就会坐起来哭。
周氏哭的自然是连秀儿,而周氏这样哭的时候,必然要骂古氏,有的时候连带着还要骂连守仁、连守义,甚至还要捎带上连老爷子两句。
用周氏的话来说,这一家子都欠了连秀儿的,也就是更加欠着她。
连老爷子有时候会说上两句,但是大多数时候对周氏都是纵容的。
上房别的人,就更不敢说话了。
……
东屋里,连老爷子和周氏在炕头坐着,其余上房众人都在地下,或站或坐。
现在这个屋子里,只有老两口住着,因此炕梢那一间炕就完全空了出来。
见连守礼领了连守信、五郎和连蔓儿来,连老爷子就忙招呼他们爷三个坐下。
“……五郎坐爷跟前,蔓儿和小七上炕,和你奶一起坐着,炕上暖和。”
连老爷子笑着招呼,又对屋里的何氏、蒋氏等女眷挥手,“你们都出去吧。”
这是摆明了要谈大事,不让女眷们参加。
只有连蔓儿是例外,当然周氏也是例外。
女眷们都走了,四郎和六郎虽还没成年,却也被连老爷子留了下来。
“今天里正来跟我说了服役的事,”
连老爷子见众人都坐好了,就开口道,“是去山里修路,咱家应该出俩人。
里正说的那些话,我想了,人家说的都对。
我打算让老大、老二都去,继祖也去。”
说到这,连老爷子顿了一下。
几天的工夫,连老爷子似乎又瘦了一圈。
“这几天,我这心就一直没闲着,这前五百年后五百载的,七股肠子八股跩着的,我都想了一遍。”
连老爷子打了个唉声,“过去的事,我就先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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