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尔栋诚被蒋孔明一吓,还以为自己的老底都被人摸透了,心惊胆战之下,竟然实话实说,让他在盛怒之下亦生出一丝哭笑不得之感。

“你……你还敢去赌?”

尔栋杰拼命地压抑自己的心中怒火,口中低沉的咆哮之声几乎让乃弟瘫倒在地。

“大哥,这……这都是你逼得啊。”

狗急尚且跳墙,何况是人急了。

尔栋诚只道今日必死无疑,再无平日的顾忌,大声吼了出来。

“你说什么?”

尔栋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哥,你娶了方家的女儿,从此平步青云,可是,你看看,你给我们家族又带来了什么?平日里,这个不允,那个不许,就连你侄儿倒卖一点军资,也被你怒斥一顿,还革了他的军籍,你说说,我们能怎么办啊……”

尔栋诚大哭道。

尔栋杰的双目圆睁,怒道:“倒卖军资,那是在挖我们西线大营的墙角,你还说得出口?”

“大哥,后勤部的那几个,哪个不是富的流了油,他们的油水是哪里来的,你当真不知道么?”

尔栋杰的眼皮子抖了几下,心中的那股邪火平息了许多,他无奈的长叹了一口气,道:“你管他们作甚,非己之物,莫贪。

贪,必有祸。

你难道就没有看见,这几十年来,后勤部又有几个能得善终的。”

“童一封,那个童一封呢?”

尔栋诚仿佛是找到了一个宣泄口,双目之中闪动着疯狂的光芒,就像那受伤的野兽最后的执着。

尔栋杰的面色异常难看,他的眼睛似乎不经意地向厅外飘过。

“那个童一封,贪得又何尝比别人少了。

他为何无事?”

尔栋诚紧紧地拽住了乃兄的衣袖,仿若这就是他手中那最后的一丝生机。

“那是他会做人,而且,他办了实事。”

尔栋杰沉声道,他的语气此时已趋于稳定,不复适才的盛怒。

尔栋诚的头高高抬起,即使是满面的恐惧也遮掩不住他心中的那份不甘和妒嫉:“那么你呢?你的官职比他高,你的后台比他硬,为什么你却不如他。

他们可以每日里大吃大喝,逍遥快活,你却要家里人严谨慎行,这又算哪门子的事啊?”

“唉……这里是西线,为兄这样小心谨慎,也是迫不得已啊,否则,你以为古道髯的精明和魄力,还能让为兄在这个位置上呆这么多年?”

尔栋杰慢慢地叹了一口气,那声音中充满了无奈和深深的疲倦。

许海风与夏雅君对望一眼,这才知道,尔栋杰应该就是方老太太安置在西线的监视人了,也唯有他这等级数的人物,才能使那位号称大汉第一军事家的古道髯为之顾忌三分。

而他,显然也未曾辜负方家老太太对他的期望。

西线大营,古道髯在此经营了数十年,依旧无法全然掌控。

虽然方家的名头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但尔栋杰却也是功不可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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