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的是他在保全卫青?

想了一会儿,卫芊终是一无所得。

过了良久,她终于放弃不再去想了。

抬手轻轻拧眉,卫芊心想:既然着人去查了,再等上些时间便会知道结果了,自己又何必去费这个脑筋。

卫芊直等了两天,张槐才来向她禀报。

说是:那位将军原来竟是卫氏嫡系长子卫青,现在段国与韩国正联合出兵攻打狄人,这位卫将军此次返回太原,是为前方将士督粮来了。

至此,卫芊已经十分肯定,必定是段墨的刻意关照,才会让卫青担任供粮这样一个,虽然重要但却不凶险的职务。

这样的职务立功容易,而且又不需要直接与敌人对阵,算是军中的肥差了。

如果不是段墨有意要保全卫青的话,军中没有依仗,族人又不支持的卫青没有可能会得到这样的肥缺?

卫芊正怔怔地深思,那张槐却突然扑通一声跪在她的榻前,郑重说道:“属下还有事要禀,如有冒犯,还请郎主恕我无罪。”

卫芊诡异的一挑眉,讶然道:“张槐有事尽管说,我恕你无罪。”

张槐略一犹豫,随开口道:“属下因为对郎主身份好奇,故而上次郎主惩戒卫氏卫良府上后,属下便多了一个心眼。

恕属下大胆,几番追查之后,属下可以肯定郎主你必定便是被卫良那个愚夫驱逐出府的卫氏嫡女。”

几乎是张槐话音刚落,卫芊带着沉沉威煞的眼神,便直直地射向他。

这一眼,阴烈,狠绝。

便是张槐那样见惯生死的武夫,骤然被她瞪那一眼,心跳也‘咚咚’地明显加快了许多。

可是话既然说到这个份上了,张槐也就豁出去了。

他一闭眼,决然道:“属下原本无意声张的,只是属下如今已经抱定了跟定郎主的决心,最近在外探到一些事关郎主的言论,所以便是冒着让郎主暴怒的结果,属下也要如实禀告给郎主知道。”

在张槐说这一番话时,卫芊一直冷冷盯着他。

她的目光虽然暴烈,但她的面目,却平静如水。

可偏偏就是她这么不愠不怒,却又像是怒意沉沉的表情,才更叫人害怕。

终于,就在张槐差点顶不住她这种逼视,只觉得小腿一阵阵发软的时候,卫芊开口了。

她说:“张槐,虽然我一直知道你是个重义轻财的,却不知道你还是个胆大包天的人!”

“属下对郎主的能耐手段佩服,一时好奇,才犯此大错。

郎主刚才已经恕我本次无罪,下次便是向天借胆,属下也不敢了。”

到了这时候,明明是一介武夫的张槐,倒突然变得能言善辩起来了。

可见他对卫芊是真的打内心里敬畏着,害怕着。

卫芊轻轻一笑,带着几分冷意道:“想不到你还挺聪明的,坦白之前倒是先就将我设计好了。

张槐,本郎主不是言而无信之徒,对于你的逾越之罪,此次虽然我可以不记较,但要是再有下次,你便休要怪我不客气了。”

直到这会儿,张槐这才松了口气,当即立誓道:“如我张槐对郎主再有不敬之处,愿受天雷轰顶,死无全尸之天遣。”

“起来吧!

今天你既然敢向本郎主坦白,也足以说明你对我的真心了,又何必立下这样重的毒誓。”

卫芊明眸一转,神色一缓,这才清脆地问道:“说吧,你到底知道哪些关我的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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