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一片混乱,尖叫声,惊恐声……当小男孩从突如其来的惊恐中回过神时,只见妈妈倒在了血泊中,她挣扎着张开眼睛,用满是鲜血的手抚上小男孩的脸说,妈妈以后不能在你身边了,你一定要好好的,听爸爸的话……”
话到这里浓浓的悲伤再也无法遏制,流泻了一室。
齐子姗惊恐地张大了眼,从司徒赫哲夹烟颤抖的双手不难看出他极力克制着情绪。
这就是他的故事吗?可是,这件意外与公孙夫人口中的一条人命有什么关系?
用力深吸几口烟,丢掉烟蒂。
冷漠的俊脸线条似刀,没了刚刚的悲伤和哀戚,瞬间恢复一贯的傲然。
“你一定很好奇这个故事和公孙豫皇有什么关系,对不对?”
明知故问,齐子姗再度升起戒备。
“那个开车冲出马路的人就是阿拉蕾,是她杀了我母亲,她是杀人凶手。”
暴吼出阿拉蕾的罪行,司徒赫哲再也控制不了情绪,赤目欲裂。
如果现在阿拉蕾就在他面前,齐子姗毫不怀疑,他会杀了她。
这样的事实过于吓人,更是她万万料想不到的。
整个人怔忡住了,而司徒赫哲强忍悲伤的样子撞痛了她的心。
深吸一口气,勉强稳住情绪:“更精彩的还在后面,这件事在当时震惊了洛城。
而公孙苍明买通了高官,以阿拉蕾患有精神疾病为由,被判在医院治疗一年。
这一切只不过是他们脱罪的借口而已,一条人命如此轻描淡写就算了。”
听完司徒赫哲的故事,齐子姗除了震惊还是震惊。
没想到司徒赫哲和阿拉蕾之间竟有着这样的恩怨,难怪,她不敢面对司徒赫哲,难怪,她对他总是礼让几分,原来,她欠了他一条人命。
凝重的沉默于空中漫延着,第一次重新审视眼前这个男人。
在他耀眼的光环背后竟藏着这样一道伤,难怪他会这么偏执,这么冷漠。
感受到他的伤与痛,对司徒赫哲种种既定的看法也有了改观。
陷入不可自拔痛苦里的司徒赫哲将手指插入发间,整个人显现出的悲伤前所未有。
突然想走过去,将他揽入怀里,告诉他不要怕,以后有她和孩子陪着他,他不会再孤单,不会再寂寞。
被自己的念头吓了一大跳,她怎么会有陪这个恶魔一辈子的想法呢?不,就算他曾经受过伤,也不能成为他现在伤害别人的理由。
复杂地看着眼前卸下冰冷面具,露出脆弱实体的男人,她真的做不到无动于衷。
慢慢放下威胁他的碎片,鲜红的血滴在地毯上蜿蜒出一道红印。
蹲下身子,与他平视:“纵然是阿拉蕾杀了你母亲也与公孙大哥无关,你不能因为想报复公孙夫人就陷害公孙大哥啊。”
道出心底最深的秘密,却没想到齐子姗依然站在公孙豫皇那一边。
不,是他太傻了,自始至终她的心底只有公孙豫皇,为了他,她不惜以死相逼。
有这样的反应实属正常,是他对她的期望太高了。
再一次从齐子姗那体会到跌落地狱的感觉,她一直都不是他的知心人。
只有若若,他的若若才一心一意对他好,以他的喜为喜,悲为悲。
他怎么能枉顾她的死活与齐子姗这个自私自利的女人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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