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没人敢这么骂她,虽然她不受宠,却不是任人欺凌的柔弱女子。

将司徒赫哲一把推倒,走何若云步步走来:“你敢说海边别墅的事不是你设计的?你敢说不是你打电话告诉齐子姗的?还有,你派人拍下自己的裸照究竟要做什么?”

他每问一个问题,何若云就后退一步,脸色大变,惨白宛如鬼魅。

“我只不过想夺回属于我的爱情,我没有错!”

先声夺人。

“你到现在还不说自己有错,何若云你真是无药可救了!

你不说没关系,我会查出来的。”

灼热的怒气喷在她脸上,惊飞一朵朵红云。

“够了!”

司徒赫哲头疼欲裂,低声怒吼。

两双眼睛齐刷刷看向他,俊脸紧绷,青中透白。

在他们各异的目光,突然昏倒。

司徒赫哲躺在床上,脸色惨白,憔悴清瘦,凹陷的眼窝下是一个深坑,里面盛满浓浓悲凉。

紧蹙的眉没有松开过,积压着千斤重愁,冰封成殇,怎么也解不开。

他已经整整昏迷了三天了,查不出什么毛病,仿佛是一种逃避,不愿清醒。

可他这样下去很危险,若还不醒来,很有可能成为植物人。

住在李建斌的医院里,他不让何若云来,她却执意跟随,俩人为此争吵不休。

而躲入黑暗世界的司徒赫哲,全然不知。

将何若云叫到自己的办公室,李建斌强迫自己冷静,用一个医生的态度去开解病人家属:“我今天以司徒主治医生的身份跟你谈话,请你听我说完。

何若云有些不甘,心里的担忧强迫自己放下对齐建斌的成见,别过脸去,傲慢无视,却展示出了妥协的姿态。

“司徒之前受过很多伤,每次都没有好好调养,加上这次伤心过度才会昏迷不醒。

他郁结于胸,如果不及早解开心结,他会主动放弃求生意志。

一旦病人没有了生存的欲念,就算华佗再世也救不回。”

表情十分凝重,一点玩笑的迹象都没有。

呆了一瞬,随即正了正脸色,带着一丝轻蔑:“你少吓唬我,我已经找来全世界最好的脑科权威给赫哲会诊,他不会有事的!”

怒极反笑:“那好吧,既然你执意这么做,后果自负。”

转身就要离开,何若云惊恐的声音自身后响起:“你有什么办法?”

“现在只有子姗能唤醒他。”

言简意赅。

“不可以。

齐子姗不可以回来,他们不可以见面!”

何若云脸色大变,失声惊吼。

“到了这时候你还如此自私?是司徒的命重要,还是你的私心重要?你口口声声说爱司徒,却在他生命垂危的时候阻止别人救他,你还有脸说爱他?”

一句一字皆是凌厉的刀割向何若云。

咬牙切齿,脸上青白交错:“你不愧是赫哲的好朋友,连这一招都想得出来。

别以为玩这样的把戏,我就会相信你。

你这个庸医!”

“在司徒还没有在离婚协议书上签字时,子姗还是他合法的妻子。

跟你商量,是出于尊重,既然你给脸不要脸,我也不必在乎你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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