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啊!
刚才是我不好,不生气了好不好?来来来,别哭了。”
“猛啊!
我是告诉小恬让她留心着点她弟弟,鲁杰长的很像那天在光岳楼跟踪咱们的人。”
“猛姐,妆都花了,可以去京戏团唱花脸了。”
“猛姨,咱晚上还是去买呱嗒吃好不好?”
“猛奶奶,要不我给您磕一个?”
“磕吧!”
“……”
劝了半天,大猛子终于有了反应,我嬉皮笑脸地从口袋里掏出昨天吃剩的瓜子:“磕一个,磕两个,磕三个……”
“郭新生!
你大爷!”
大猛子破涕而笑,使劲地拧着我的胳膊。
我嘴上哎哟哎哟的喊着疼,心里的石头却落了下来。
很久以后,当我问起大猛子是不是因为要化解连命孤才跟我在一起时,大猛子摇了摇头:“很多人都可以让我笑,但你可以让我停止哭。”
逗笑了大猛子,我才发现我们三人已经偏离了回家的站牌很远,很久没回家,我甚至都没有认出来这是到了哪儿。
这时我看到不远处的建材市场钢管上坐着一个小男孩,愁眉苦脸,神情落寞地看着地面发呆。
我气冲冲地走到他跟前喊道:“姜畔!
你给我起来!
怎么没去上课?”
“生……生哥,你啥时候回来的呀?”
他抬头看到是我,露出既惊又喜的表情。
这个叫姜畔的小男孩是我姨家孩子,学习成绩不错,跟小恬以前一样,都是市一中的高材生。
“少扯淡!
你别管我什么时候回来的,你先告诉我你什么时候来的!”
我训着姜畔。
“哥,今……今天周末。”
“跟我你也敢撒谎?再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踢死你?你见过哪家学校的高三过周末?”
姜畔蔫巴巴地回答道:“生哥,我……我不敢去学校。”
“咋了这是?有人欺负你啊?”
我问姜畔。
“不是,哥,现在学习这么紧张,谁还顾得了欺负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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