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子……”

拓跋延一时气结,话都说不好了。

“大将军,花木兰已经是属下的亲兵,只缺一道文书而已。

既然是我拓跋提的王帐之人,若要打骂处罚,也是属下的事情,所以……”

他笑了起来,那意思不言而喻——大将军你虽然统帅三军,但这是我亲兵,我发俸禄我发粮饷,我自己管自己带,不需要你操心了。

拓跋提是继承了拓跋曜王位的继承人,若在身份上,拓跋延只是堂亲,并非先帝拓跋嗣的直系子孙,而他的父亲却是先帝的亲兄弟,他的颍川王乃是有王帐所在的王庭,享有奴隶和草场。

他有这个底气和拓跋延叫板,虽然大多数时候他都表现出对他尊敬的样子。

可是一旦开了口,拓跋延也只能退让。

王帐就相当于过去的汗国大帐,他既然开口说花木兰已经归了王帐,那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了。

“夏鸿,库莫提此话可当真?”

拓跋延越是气愤,脸上表情越是沉稳,他将目光移到夏鸿脸上,只等着他说出答案。

贺穆兰一干同火双目赤红,怒视着库莫提。

右军众人好不容易保下了贺穆兰,却见得他要被这劳什子鹰扬将军带走做一亲兵,各个都义愤填膺。

可杂役营这种地方,是花木兰这样的英雄该去的吗?

去了那里,那才叫辱没祖宗!

夏鸿脸色煞白,两片嘴唇翕动了片刻,想要说“是”

,可怎么也说不出口。

夏鸿盼了多少年才盼来花木兰这样的人物,哪里肯撒手!

可眼见花木兰已经得罪了大将军,恨不得拔剑斩之,又有罪责在身,眼见着就要没入杂役营,他心中也是动摇不已。

他根本没有自信从杂役营里把花木兰捞出来。

库莫提肯顶着得罪众人的危险拦下花木兰受苦,已经是天大的人情了!

可就这么把花木兰拱手让人!

就这么拱手让人!

就在这时,站在拓跋延身后的库莫提面色诚恳地看着夏鸿,做了个“信我”

的口型。

此时信不信,又能如何呢?

他似乎也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了。

夏鸿闭上眼睛,像是亲手送走了自己的孩子一般……

——重重地吐出了一个“是”

字。

***

贺穆兰也没有想过是这样的一个结果,她想过自己也许会被罚去杂役营做杂役,就跟许多狗血剧一样,从什么奴隶或者贱役之流开始,历经艰辛的往上爬……

她还想过,要不然就是被刑军带走,严刑拷打,发现自己是女人的身份,然后被砍了头去。

她当然也想过,若是夏鸿将军和其他将军若愿意苦苦相求,这大将军也许说不定会网开一面,留她继续做个小兵什么……

她政治天分不足,看不清其中的弯弯绕绕,也不知道库莫提为何非要将她要去做亲兵,一时间整个人如同天塌地陷了一般。

说到亲兵,就想到了陈节。

亲兵干的是什么?打洗澡水?搓袜子?搓亵裤?梳头?叠被?

贺穆兰只要一想到陈节连马桶都倒过,脸都要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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