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管他什么军令,实在不行,花将军随我去一趟汝南,我保证给他找几个美艳的女子纾解!”

薛安都是游侠出身,说起话来毫无忌讳,似乎毫不把女人的事情放在心里。

众人都在心中暗暗羡慕花木兰的好运气,连生个病也生的这么与众不同,竟得这讲义气的薛安都以女人相陪。

正感慨间,猛听见盖吴一声惊叫:

“陈节你怎么了?你眼皮别翻啊!

别吓唬我!

寇道长!

寇道长!

陈节晕了,陈节晕了!”

***

贺穆兰醒来之时,只觉得口干舌燥,眼内充血,全身上下都像是高烧刚走的病人一般难受。

她之前已经有过一次这样的经验,心中明白自己是发作的越来越频繁了,前世花木兰便是如此,到后来几天便烧上一回,最后换了她来代替。

她坐在榻上,幽幽地叹了一口气,却见一杯水递了过来。

贺穆兰以为是陈节,随手结果仰头喝完,从口中到喉间瞬间清凉舒适,满足地吐出一口气,转头便笑:“你这亲卫当的越来越像……咦?阁下是谁?”

穿着法衣的俊秀道士对她稽首,“贫道寇逸之,天师道大祭酒,奉命下山解决瘟疫之事。”

“啊,失敬失敬,我这样太失礼了。”

贺穆兰赶忙从榻上爬起回礼,顺便动了动自己的筋骨。

“将军阳气确实旺盛至极。”

寇逸之赞叹地看着贺穆兰昨夜烧成那样白日说动就动,“看来是没有什么大碍了。”

贺穆兰见寇逸之一脸“我什么都知道了”

的表情,有些不敢确定地问他:“您查出我身上的毛病了?”

“将军身体里阳气过盛,故而阴阳失调,屡屡高烧昏迷。”

寇逸之微笑着回他:“昨夜将军一干部下已经围了我问了许多,可是对于这种事情,我也没什么办法。

若家祖在此,也许想出些暂缓的法子,但最好还是将军自己想通。

一身神力虽好,可性命更是宝贵啊。”

“你不懂。”

贺穆兰苦笑,“我要做的事太过困难,全仰仗我的武艺才能成事。

性命虽好,和有些事情比起来,实在是算不得什么。”

这便是默认她大致知道自己的情况,也承认她的武力和一身莫名的阳气有些关系。

寇逸之高兴于自己判断的准确,可听到贺穆兰的话却又满头雾水。

“哦,世上还有比性命让将军更挂怀的东西?”

寇逸之不能理解,一双剑眉皱在一起,“敢问将军是为了什么?”

贺穆兰的神情高深莫测:“我若说是为了天下苍生呢?”

“那我便想尽法子,也让将军平安无事。”

寇逸之脸上都是认真之色,“若在佛门,这便是发愿,这愿实在太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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