俊美如斯,沉静又陌生,深邃漂亮的眼眸注视着镜子外的她。
穆祈随即回过神来。
敛起眸子,正欲从他身旁不声不响的经过,却被穆祁抓个正着。
俗话说,拿蛇捏七寸,穆祁一直清楚穆祈的七寸在哪。
“昨晚,看见林迦了?”
瞧,他还在给她台阶下。
一句陈述句,他硬生生地换了个调,说成疑问句。
只要穆祈说不是。
他就选择信,只要她骗骗他,他也很乐意,信信她。
穆祈在他面前,几乎像个机械人,没有喜怒哀乐,也几乎不言不语。
他们之间,一直是这样的。
有些东西,他奋力想抓取,却被她弃如敝履。
“我看见了林迦了。”
穆祈重复了这句话,完了,还嫌不够,她又说,“不止昨晚。
有一次我碰见林迦了,我告诉了他,我——”
剩下的话全被吞没在他的唇齿间。
这就是穆祈的底线。
他一旦说起,她就像疯子一样,全无顾忌。
他每一次吻她,得来的结果总是一样的。
穆祁瞥见一旁镜子中的自己,狼狈至极,唇齿间满是鲜血,看起来还有分骇人。
似乎应该是很痛的,但是这点疼痛于他而言根本不算什么。
他疼痛的阈值很高,但有时同样也很低——只要与穆祈缠在一起的疼痛,就算是记忆,他仍然会感到难受。
穆祈口中也有鲜血。
不同的是,她没有疼痛感,因为她口中的鲜血不是她自己的。
穆祈感到恶心,自然而然地恶心。
她迫不及待地就在他的面前漱口。
作为一名男人,其实穆祁能有千百种方式让穆祈对他感到更恶心一点,或者说,也是贬义地更难忘一点。
不过目前为止,他没有想过用这种方法,来让她记住他。
他十分清楚且冷静理智地知道,自己想要的究竟是什么。
“不许再去见他。”
穆祁转身要离开这逼仄得,快要让他窒息的地方。
衣袖竟被穆祈不着痕迹地一拉。
他内心的狂喜还未有涌现,大脑甚至一片空白,他就听见她说,“我喜欢他。”
穆祈的声音低低的,不自觉出声,“我记得,在我很小的时候,林迦就救过我的命。
后来他离开了第九区。
因为他,我考入了第七区的大学。
在那里,我也如愿以偿地见到了林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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