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化田要回西厂,离开景府时自然不会与顾少棠同路,是以他先行一步,却好整以暇的等在这里。

一时间,百般滋味从三人心头涌过,视线沉默交错,风里刀不愿开口,雨化田不能开口,顾少棠不知如何开口。

却听得身后有人“噗哧”

一声笑了出来。

“你们三个小娃娃,我看你,你看我,这是要干什么?”

顾少棠如梦方醒的转过头去,却见马德彪携着夫人之手,笑眯眯的站在他们身后。

却听得身后有人“噗哧”

一声笑了出来,一个慈祥的声音说道

“你们三个小娃娃,我看你,你看我,这是要干什么?”

顾少棠如梦方醒的转过头去,却见马德彪携着夫人之手,笑眯眯的站在他们身后。

顾少棠尴尬不已,一时做不得声。

风里刀反应神速,惫懒一笑:“雨厂公拦路劫财,幸亏马大人及时赶来,还望搭救我和顾将军。”

马夫人罗珍白了风里刀一眼:“油腔滑调,跟马德彪一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风里刀笑道:“马大人有夫人这等本领高强,志趣相投的爱妻相伴,可见油腔滑调也没什么不好,哈哈……”

嘴上说的俏皮,笑声中却难免染上了几分苦涩。

罗珍目光如电,扫了三人一眼。

顾少棠只觉她心事都被这脸上有刀疤的老妇人一眼看穿一般,心虚的低下了头。

罗珍抬步便走:“马胖子,还呆着干嘛?陪三个娃儿玩过家家吗”

信奉“夫人之命要紧过皇帝圣旨”

的马指挥使不敢反驳,赶紧亦步亦趋的跟在后头,老夫妻不一会儿就消失在暮色之中。

景恕前往塞北督建凉平新营和人马调配,走得匆忙,所需铠甲武器辎重之类来不及备齐,,顾少棠既然不随行,就在兵部住持筹备,忙得团团转,直到十余日后才算歇下来。

没有了“很忙”

这个借口,不想面对的问题,就不得不去面对。

京城的春天干燥多风,是很少下雾的,这个夜晚很出奇的偏偏下了雾,萦绕在刚冒出青色嫩芽的柔软柳枝和房舍之外,薄烟一样的渺茫,打在脸上有轻微的湿意。

风里刀坐在烛火之旁怔怔出神,手中下意识的把玩着一只雕工拙劣的小木老虎。

“吱呀”

一声,门扉作响,却见顾少棠一身白衣从外面走了进来。

风里刀不着痕迹的把木老虎收入袖中,看了看她,温言道:“别在外边站那么久,虽然已经是春天,但夜里寒气还没散。”

顾少棠额前几缕刘海被雾气打湿,沾在了肌肤之上,她低下头快走几步,将手中拎的瓷壶和酒盏放在桌上。

“这是什么酒?”

顾少棠在风里刀旁边坐下,转头看着烛火,低声道:“梅子酒。”

风里刀道:“唉,我最爱喝烧刀子的,你请我喝酒,应该拿烧刀子。”

顾少棠垂下眼帘,浅笑道:“你当我不知道?你根本不爱喝烧刀子,是怕帮里的叔伯们说你爱喝甜腻腻的梅子酒没有男子汉气概,所以从来不提。”

风里刀怅然一笑:“叔伯们果然是没说错,喝酒都只喝娘们的酒,能有什么出息?我果然是个没什么出息的人。”

语气中充满自伤之意。

顾少棠摇头道:“不是的,当年你做消息贩子就做得很好,寨子里从来没人有这样耳目通天的手段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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