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人,往往和两个字有关——危险。
“张汤……明知陛下不可能和亲的情况下,他为什么还要帮刘陵呢?东方朔试探过一次她,她所追求的的,就是地位。
淮南王……刘安一向不问政事,偏安一隅,刘陵的野心……”
陈娇皱眉,刘陵的野心,到底是例外,还是……就是刘安的心思?
流年试探地开口:“会不会张大人有把柄在刘陵郡主手里,所以才会明知不可为而冒险意识?”
有道理。
陈娇点点头:“找个人去盯着张汤,再找两个人去盯着刘陵。
对了,刘陵现在在哪里?还在长安吗?”
“应该是在的。”
流年也不是很确定,“并没有听到她回淮南的消息,好像……前几天还进宫看过太皇太后。”
陈娇没有说话。
“娘娘?”
陈娇猛地开口道:“记着,一定要把陛下找来,就说我有很重要的事情找他。
若他执意不见我,立即找人来通知我,想办法把陛下拖在宣室殿,我再亲自去找他。
今天是第六天了,我的确得表示些什么让他消消气了。”
毕竟,她还要利用刘彻离开这里的。
“喏。”
待流年走了几步,陈娇却又重新叫住她:“等等,流年,明日你去江都王那里传个话,就说……皇后想见见……”
皇后想见见江都王。
可话出口,却最终还是变成了“皇后想见见陈礼。”
“……喏。”
陈娇想见刘非,却又不敢见刘非。
她怕自己见到他之后,想要离开的心更加迫切;她怕自己见到她之后,会不敢看他。
刘非是那么温暖的一个人,但这份温暖,只属于曾经的陈娇,永远不会属于未来的陈娇。
不会属于三天之后的陈娇。
御林军里的人她都已经布置好了,只等刘彻带着他们去追回平阳公主的时候乱箭射死梁王。
箭已经在弦上,她前面的路只能进,不能退。
不告诉刘彻自己要封卫子夫为夫人的消息,就是为了激怒她,给窦漪房足够的时间,让她由着梁王送平阳公主去匈奴,现在……时机已到,该告诉刘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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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室殿。
“找朕什么事?”
被陈娇拦在殿中的刘彻依然怒火未平,那夜,是他喝得最多的一次,可偏偏,也是他最清醒的一个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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