胭脂轻轻打开碊纸,露出了纸上的那厥新词,她脸色一变,轻轻吟了起来。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开篇三句,断肠惆怅,为本词打了下凄哀的基调,哀怨缠绵,其实这首词,应时,却不应景。
十香机曲是十香为了悼念亡夫所作,而这首江城子却是苏东坡悼念亡妻所作,此时楚行歌在茶楼抄下这首词,时机还算合适,却不应景,这词毕竟太凄哀了些,让人听着难受。
前三段从胭脂口中吟出后,茶楼内静的可怕,众人纷纷瞪大着眼,不敢相信,究竟是何人能做出这等哀怨之词,可细细想来,十香机曲又何尝不是这等哀怨呢?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后三段出,众人顿时哗然,若说这厥词前段只是用抒情的叙事手法所作的话,后三段却笔锋一转,改用了梦境忆事的方法,与之前三段相互相应,妙不可言!
“好词,好词!”
有人大声喊了起来,打破了茶楼宁静的氛围,众人纷纷响应,一时间茶楼像壶煮沸了的开水,嘈杂异常。
“十年生死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
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
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
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
相顾无言,惟有泪千行。
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胭脂又轻声念了一遍,过后眼眶已经有些湿润,她抬头朝柳文才微微行礼,随即拿着那厥词来到琵琶前,款款而坐,随即琵琶长琴声传来。
哀怨之曲,悲怆之词,二者相辅,歌曲悠扬悱恻,直抵心扉,将众人的心拉到了谷底,仿如随时都会怆然涕下。
柳文才缓步走回了座位,缓缓朝楚行歌行礼道:“楚兄,小弟还是想知道,这首词究竟是何人所作,可有词牌名?”
楚行歌苦笑道:“词牌:江城子,是位老先生所作,他号苏东坡。”
“江城子!
苏东坡!”
柳文才与廖芳贵相继念出了这两个名词,脸色疑问重重。
身为才子的他们竟然没听说过大唐有这等人物,大唐自建国以来,四十三载,出了无数文人雅士,内阁大学士也是换了一批又一批,但凡有点名气的文人雅士,要么入得内阁为官,又或是步入雅堂为师为父,传授学子孔孟之道。
却从未在记载中找到关于苏东坡的人与事。
“你们要找得到关于苏东坡的事才怪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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