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啥呢?快喝药,趁热!”
黎欣怕他一会儿再把脸给弄拧巴了,冲药碗努嘴道。
银霄拿手背挨了一下,嫌烫。
再者汤药的味道又苦又臭,普通人都很难喝得下去,何况是孕夫。
他实在是不想喝这玩意儿。
“能不能做成药丸,一颗顶十碗那种。”
某人一有闲功夫就开始出馊主意。
黎欣回给他一个冷笑,“药丸倒是有——只不过是十颗顶一碗。
如果你一天能吃下五斤药丸,我就给你做。”
“……那还是算了,估计能把人吃死。”
银霄讪讪地鼓了鼓眼,转头继续观赏窗外的风景,懒得跟他鬼扯。
黎欣就觉得手痒,想揍人。
要不是对方肚子里揣着崽子,他一准儿把这厮揪起来揍到哭爹喊娘。
什么臭德行!
“对了,你怎么弄的,我院儿里的丹桂咋变紫了?跟中毒似的。”
“嗯嗯……是你自己浇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吧!
树木变色也赖我?”
“……”
黎大叔被他拿话噎住,只能干瞪眼。
所幸院中的丹桂只是变了颜色,长势未受影响,看样子并无大碍。
他喜欢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吧。
好说歹说哄着他喝完药,一看天色都快入夜了。
银霄今日没睡成午觉,这会儿子嚷着要休息,晚饭也想赖掉。
黎欣被他整得没了脾气,干脆由着他。
反正厨房里一天都没撤火,中午没吃完的小米粥一直温着,随时可以取用。
亲眼看着这人呼吸平缓地睡熟了,黎大叔才放心地出了厢房,顺手把房门掩好。
走之前还不忘点燃油灯,放在离床远一点的地方,以免某人睡醒后迷迷糊糊跌下床。
秋天的夜晚最适合看星星。
可惜那个懒货从来熬不到繁星初上,就滚去睡大头觉了。
黎欣笑着摇摇头,从厨房的暗格里取出一个酒坛,来到院中自斟自饮。
风吹在身上,不冷不热,别提有多舒服。
然而今日却不适合观星——不知何时起,明亮的月耀已经掩去了星星的微末光芒。
犹如帝王君临,无人敢与争辉。
“既然来了,不妨现身一见。”
黎欣提起酒坛往空中一送,竟似要邀月对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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