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银霄正因为黎大叔逾期未归而寝食难安。

这一着急,人就病了。

厉鸣蝉自那日与郭茂安闹了一通,足足消失了两天,然后某天夜里偷偷跑回来把儿子带走了。

这回连银霄也不知道他去了何处,更别说某个常年忽略妻儿的酒鬼。

郭帮主急得不行,一心想把人找回来锁在家里!

银霄听着那话就来气,躺在病床上将他骂了个狗血淋头。

若不是身上实在没有力气,说不定还会跳起来跟他打一架。

眼看着怀胎已有六个月的孕夫病得卧床不起,郭茂安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嘴角起了好几个水泡。

可他终归放心不下银霄,硬是耐着性子留下来,每天围着炉灶转悠,又是熬药又是炖汤,好歹让孕夫的病情不再恶化。

银霄心里感念他的恩情,话语间柔和了不少。

待身体稍微稳妥,便劝他离开。

可惜郭帮主为人仗义,几番推脱之后索性放下话来——妖道啥时候好利索了,他啥时候再走。

别忘了,就算没有厉鸣蝉在中间拉近关系,他们本身也是朋友。

俗话说,世上最铁的哥们儿不外乎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扛过枪、一起分过赃。

老酒鬼与妖道虽然不是同窗、袍泽,但是从前凑在一块儿干的坏事可不少。

再怎么也不能见死不救不是?

既然他心意已决,霄银也就不再多说。

反正他身边正缺人手,再矫情下去就是自找麻烦了。

不过他们两个都已成家,凡事还是要避嫌才好。

因此郭茂安在附近的客栈租了房子,白天过来看他,晚上并不在小院留宿。

时间如流水,涓涓而过……

这一日,银霄一觉睡醒,又到了晌午时分。

身材已经极尽臃肿的孕夫费尽力气才从内屋挪到窗边的软榻,靠着引枕倚坐在榻上。

随后便看见郭茂安从外面端药进来,于是冲他招手。

待老酒鬼把药放好,并且在榻边的矮凳上落坐。

他才开口说道:“这些天我左思右想,觉得小桃花的身体怕是出生之时就埋下了病根。

他所患的热症,与天域的‘六狱劫火’非常相似,鸣蝉儿大概也有所察觉。”

一听他说起自家儿子,郭茂安立马急了,“什么是六狱劫火?可有办法医治?”

银霄摆摆手,示意他不必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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