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并不好受。

反而是一旁的杀手拉住自家伴侣,怕他真的把那人给惹火了。

再说风儿本来就是那人的儿子,总归是要还给人家的。

因而问道:“尸毒是否可解?”

“不可。”

班弥生摊开双手,表示历史上中过这毒的人没有一个最后恢复正常的。

不过话锋一转,又说:“但是我可以用药物压住毒性,起码让他不会到处传染别人。”

陆演听闻此言,眼中又闪现出希望的光芒。

“你这样看着我也没用——我可没说愿意帮你。”

药师忽然抱胸冷笑,瞬间变脸。

神机拼死生下来的儿子,凭什么要给这个混蛋抚养?看他那副德行,连自己都弄得人不人、鬼不鬼,难道还能指望他照顾好风儿吗?别忘啦,这人可是摩国的皇帝,指不定什么时候再整出个小老婆,到那时风儿还不给后娘欺负死!

最重要的是……宝宝天生残疾,耳不能闻,口不能言。

要是跟了一个不负责任的父亲,将来得有多可怜!

唐无期对他的做法十分无语。

没见陆演都搞成这样了么,还去刺激人家,这真的是为了孩子好?妖道的遗言说得清清楚楚,宝宝归陆演抚养,这点总要尊重吧?

“行了,少说两句,”

杀手对自家伴侣使了个眼色,然后看向魔皇,“你暂时留在这儿,弥生会想办法解决你身上的毒。

在那之后,咱们再来商量孩子的归属问题。”

班弥生心不甘情不愿地踹了自家男人一脚,从他怀里抢过孩子,噔噔噔地跑回了屋里。

剩下两个本来就没什么交集的人在院子里干瞪眼。

此后,陆演果然老老实实地留在在了药师的吊脚楼。

他身上有毒,当然不可能进到屋子里去,所以只能在院坝里搭建了一个棚子,当作临时的栖身之所。

药师喊他往东,他绝不敢往西,听话得连唐无期都觉得诡异。

以前是杀手负责做饭。

现在?

“姓陆的,你去!”

至于给药园翻土、帮毒物喂食、收拾寨民们送来的礼物……等等等等,全都变成了——

“愣着干什么,还要我提醒你怎么做?”

班弥生好像有心要惩治他,把所有脏活、累活全都扔给他不说,还不许他见宝宝!

陆演原先没看出儿子有什么问题,直到他每天蹲在房顶上试图偷听儿子的动静时,才发现宝宝从第一天开始就没有发出过任何声音。

小婴儿就算不哭,也该练习发声了啊。

颜涟的儿子只比风儿大几个月,都会叫爹了。

再后来,唐无期告诉他,宝宝一出生就没有听觉,而且还是个小哑巴。

陆演没说什么,只是整个儿人都变得更加沉默,做事也越发认真起来。

他开始自发地学习一些东西,比如手语、唇语,还有小儿的常见疾病预防之法……甚至于,他无形中调整了很多生活中的小习惯,以便将来适应孩子的成长步调。

他也不那么着急见风儿了,每天跟个圣人似的,除了干活就是打坐调息,配合药师调制的药浴,争取早日控制住体内的尸毒。

期间摩国有书信传来,药师夫夫没有过问,陆演自己也没解释。

之后的几天,他好像更加急切地运转内力去抵制尸毒发作,达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

他昔日何等尊贵,在摩国呼风唤雨,在中原搅弄风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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