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刘少爷想买我们福隆的烧蓝首饰,拿到京城走礼?”
叶婉脸上的笑意愈发灿烂,先是把他们当傻子诓骗,这会儿又用那种猥琐的眼神打量自己,不把这竹杠敲实了,还真对不起她“煞星”
的名头。
刘博达不知道,叶婉心中杀气越是浓重,脸上的笑意就越是明媚,还当是自己潇洒倜傥,迷住了眼前这个小妮子。
自以为风度翩翩地一掸衣摆,道:“不错。
有什么好的尽管呈上来给本少爷看看,若是入得了本少爷的眼,价钱都好说。”
小厮听闻这话,心中焦急不已,他知道少爷这是老毛病又犯了,只要是在稍有姿色的女人面前,他就爱摆阔。
叶婉只是个孩子,难不成少爷也动了心思?最重要的是,老爷让少爷过来的目的是谈生意,怎么说到走礼去了?那天刘博达去福隆,这小厮忙着安排更多的人手去绊住刘博远,并没有跟随着,所以根本不知道刘博达对薛掌柜说了什么。
“刘少爷果然是财大气粗。”
叶婉淡淡地称赞了一句,将薛掌柜抱来的妆盒打开,遥遥地给刘博达展示着里面的首饰。
小厮上前将妆盒抱起,拿给刘博达过目。
刘博达却是不领情,狠狠瞪了小厮一眼,他本意是想让叶婉亲自拿过来给他看,他好趁机亲近亲近,谁知被这不长眼的破坏了。
不情愿地大致翻看了下,觉得都还不错,“啪”
地一声盖上妆盒,道:“都很不错。
多少银子?”
“里面是十二支发簪、五对耳坠、两副手镯、三件腰佩,都是我们福隆的银匠师傅精工细作出来的精品。
刘少爷是个慧眼识珠的,就给刘少爷算便宜些,一千二百两银子吧。”
一听要这么些银子,小厮忍不住暗中急扯刘博达的衣袖,生怕他连价都不还就买下。
奈何刘博达色字当头,根本不理会急红了眼的小厮,一口就应下了。
想想这盒首饰数量有点少,又开口问道:“还是有点少,你们银楼还有其他的没?”
叶婉眼见又有一千二百两银子进账,心头戾气稍减,脸带笑意回道:“这烧蓝工序极其复杂,我们库房里就剩下这么些精品,其他的都卖光了。”
“恩,那就算了。”
刘博达听叶婉说没有了,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高兴起来,自己将福隆的存货都包圆儿了,就算刘博远现在过来,也什么都拿不到。
刘博达从荷包中点出一千二百两银子的银票,越过小厮,隔空向叶婉递过去。
薛掌柜连忙站起身来,挡在叶婉跟前,恭敬有礼地双手接了银票,惹得刘博达皱眉不已,却因人家并无失礼之处,也不好发作。
“今儿个能买到这么些精致漂亮的首饰,本少爷很是高兴。
这样的首饰拿去送礼,也能给本少爷挣不少面子。
听说这平安镇新开了家龙门酒楼,菜色很是不错,这都晌午了,本少爷做东,请二位去那里用膳吧。”
刘博达眼睛一转,开口请薛掌柜和叶婉去吃饭,想着席间总能有机会占叶婉些便宜。
“刘少爷盛情,本不该辞,奈何我这几日身子有些不爽利。
不然缘何会推脱,不能早些来拜会刘少爷呢。”
叶婉状似病弱地将身子歪向薛掌柜,薛掌柜也极有眼色地扶着叶婉,帮腔道:“正是呢。
我们东家自小身子就弱,这天儿一冷下来就伤寒了,到现在还没好。
不如改日由我们东家做东,再宴请刘少爷吧。”
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刘博达再是心中不甘,也不好强迫。
他恍惚听说福隆的东家与平安镇的县令沾亲带故,他虽不怕一个小小的县令,但毕竟在人家地头上,也不好太放肆。
只得貌似彬彬有礼地送了二人出去。
一出了茶楼,叶婉就冷下脸来,回头看了一眼一品轩的二楼,眸中寒光激射,这个刘博达真是胆大包天,竟敢用那种恶心的眼神看着自己,她定要找个机会做了他。
回到银楼,薛掌柜一张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满是歉意,对叶婉道:“是我老眼昏花了,竟没瞧出那刘博达是这样一个衣冠禽兽,害得东家委屈自己,与那畜生周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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