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战战兢兢地跪着,小心地回着话,就怕王妃一个不高兴,拿自己撒气。

“关门弟子?哼!

不过是个贱民,用得着那么蠍蠍螫螫的?”

诚王妃刚压下去的火气又拱了起来,她堂堂诚王妃,还比不过一个臭丫头金贵了?

侍女低垂着头,嘴角掀起一抹诡异的笑。

钱嬷嬷挥了挥手,让侍女下去,转而又劝慰诚王妃:“王妃快小声些,不管怎么说,先请药癫来给诊了脉,等治好了王妃的病,怎么处置他们,还不是王妃一句话的事儿嘛。”

诚王妃忖度着钱嬷嬷的话,想通其中的关节,冷冷一笑,不错,一切都等医治好了自己再说。

她却不知,不过半个时辰的功夫,她方才的话就已经传到了药癫的耳朵里。

叶婉跟着羽苑那个叫芳梨的丫头出了诚王府侧门,沿着朱雀大街一直往西走,转了好几道弯,越走行人越少,叶婉皱了眉,叫住芳梨,问道:“你这是要将我往哪带?”

“这位姑娘不是要去京城最大的药铺嘛?咱们快些走吧。”

芳梨浅笑着,没有正面回答叶婉的问话。

叶婉眸色深沉下来,药铺不开在热闹处,还藏在人烟稀少处不成?伸手扯过芳梨,手指一弹,将一粒药丸弹进芳梨的嘴里,阴阴一笑:“你耍什么鬼花样我不知道,没安好心是一定的。

你先滚回诚王府去,回头再收拾你。”

芳梨不防叶婉说动手就动手,等她反应过来,那枚带着苦涩腥味的药丸已经顺着喉管滑进了胃里。

干呕了半天也没吐出来,芳梨眼神阴狠地盯向叶婉:“贱人!

你给我吃了什么?”

“自然是会让你肠穿肚烂的毒药。”

叶婉冷哼一声,接着道:“解药就在我这里,给与不给,却是要看我的心情。”

芳梨有一瞬间的慌乱,随即又镇定了心神,不屑地瞥了叶婉一眼,啐了一口道:“就凭你这贱丫头,手里能有什么稀罕玩意呢?哼,你自己在外边转悠吧,我倒要看看,没有我你怎么进去诚王府的大门!”

说完,一甩帕子,扭头就走。

叶婉看着芳梨的背影一眯眼睛,她与芳梨没有交集,并不曾得罪过她,她竟是敢跟自己耍手腕,不收拾了她,她还不骑到自己头上来了?转身往来时的路走去,叶婉询问了路人,找到一间药铺,抓了几副药后就快步回了诚王府。

诚王府的守卫得了芳梨的嘱咐,拦着叶婉硬是不放她进去。

“你们没看见我刚刚从这个门出去的么?”

叶婉冷肃了神情,不悦地道。

守卫相互交换一个眼神,挺起了胸膛,道:“你刚从这个门出去的又如何?这里是诚王府,岂是你小小刁民可以随意进出的?”

芳梨姑娘可是特意交代了,这女子得罪了诚王妃,务必不能让她进门去了。

不然诚王妃怪罪下来,他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呵,我明白了。”

叶婉冷然地一笑,想来是芳梨与他们说了什么,他们才拦下自己的。

拿出诚王府的令牌,在守卫面前晃了晃,似不经意地道:“芳梨就没告诉你们,我手里有这个?”

守卫看清了叶婉手中的令牌,悚然一惊,惶然地摇摇头,然后立刻让开身形,道:“姑娘请!”

守卫心中狂跳不止,他们这是干了什么蠢事?这女子手中有诚王府的令牌,定是王爷极为看重之人,要知道这块令牌只有世子手中有一块,连王妃都是没有的。

叶婉施施然迈进诚王府的侧门,眼中杀机一闪,看守卫的反应,还真是芳梨在背后搞鬼了。

直接回了雨花阁,叶婉将药交给雪梅去熬上,她则是去墨菊的房间,算算时辰,墨菊也该醒了。

墨菊倚在床头,拉着药癫的手不住地傻笑,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

见叶婉进来,身子向前一倾,想去拉叶婉的手,不防扯到了肩头的伤口,痛呼一声倒回床上。

药癫恨恨白了叶婉一眼,俯身去查看墨菊的伤处,见纱布上没有渗处血迹,这才放缓了神情。

叶婉哭笑不得,药癫还真是喜新厌旧,刚收了一个软萌徒弟,就开始嫌弃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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