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就会倒戈对付白卓寒?!
唐笙不能理解。
如果赵宜楠并没有杀害顾浅茵,正常人的思路也是会先辩解,然后再想办法弄清楚真相吧。
怎么可能因为顾海礁威胁逼迫几句,就认罪自杀呢?
“阿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梁美心本来就一头雾水,这会儿大致听了些来龙去脉,还来不及完全消化。
而这时候的唐笙,越是心乱如麻,越是极力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白卓寒一定已经痛不欲生了,她必须要保持一颗清明的头脑来对抗眼前这片越积越重的雾霾。
“姨夫,你是什么时候联系到她的?当时什么情况,什么情景?”
“我没有去找她,只是电话联系警告她。
她起先的确是不承认的,于是我说如果她不认罪,我就会在股市上拖白卓寒下水。”
顾海礁回忆了几分,亦是痛苦不已,“阿笙,她该不会真的就这么想不开了吧?”
梁美心也吓得泪水乱窜:“海礁你怎么能这样?这么大的事完全不跟我商量的么!”
“美心,我只是……我只是怕浅茵的事让你跟着难受啊。”
“滚出去……”
哗啦一声,停尸房的门被拽开了。
白卓寒的身影被昏阴的灯拉得很长很长——
他的脸色很苍白,侧光的角度模糊了神情。
“全部,给我滚出去。”
唐笙站在原地,肩膀近乎止不住地颤抖。
可是她只是微微摇了下头,示意姨夫和姨妈先离开,自己却至始至终没有让开一步。
“我说的是全部,你听不懂么!”
白卓寒扫了她一眼,狠狠吐出几个字。
“卓寒……”
唐笙开口竟语塞,除了站定坚守的决心依然纯粹外,她甚至不知道自己还能对白卓寒说些什么。
“卓寒,你别这样。”
白叶溪上前半步护住了唐笙,“赵姨的事大家也很难过——”
“你闭嘴!”
白卓寒厉声喝断白叶溪的劝抚,“我妈妈,她至死都很有自知之明。
这世上,有谁是不想看她笑话,不想看她下场的?她活着的时候未曾体面过一天,难道我连维护她最后宁静的权利都没有么!”
唐笙拉了拉白叶溪的袖子,低声说了句:“大姐,要不我们还是先走吧。”
现在的白卓寒已经不能用易燃易爆来形容了,唐笙自知难以再往前一步。
纵有千般不舍万般无奈,也只能说服自己,站得再远一些。
可就在回头的一瞬间,身后传来阴阳怪气的女声。
“今天可是爷爷的寿宴唉。
赵姨这份礼,送得可真够大的。”
唐笙皱了皱眉,再一看说话的人是白天茹时,倒也不觉得奇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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