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妈!

我不走!”

唐君把齐晓琳推到一边,自己则迈开已经麻木好多天的双腿冲过去。

他陪着唐笙一起,一左一右地扶在梁美心身边,“姨妈你要不要紧?走,我们送你去医院!”

文惜捏着枪,肩膀晃了晃。

她似乎没想明白眼前这样戏剧性的逆转——这就是斯德哥尔摩症候群么?

“阿笙,小君!

你们两个赶快走!

这个女人已经丧心病狂了,她会伤害你们的!”

文惜捏着抢的手也开始颤抖了,声音尖尖的,哑哑的,“别怕,过来……到妈这里来。

妈会保护你们的!”

“你才丧心病狂!”

唐君冲着文惜大喊,“你害死表姐,杀了琴琴,逼死姨夫,我们没有你这样妈!”

“小君你在说什么!”

文惜震惊万分,“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你竟然会帮着这个女人!”

梁美心因疼痛而虚弱,却没有因虚弱而颓却。

她的身体微微向着唐笙的肩膀靠过去——眼里的红色就像血,嘴角的湿润才是泪。

她只动了动唇,什么都没说。

可是在文惜看来,她的每一次呼吸,每一次眨眼,都像在说‘即便代价如此,我终是赢了’。

“小君,阿笙,你们不要被她蒙蔽了!

你们以为我为什么要诈死这么多年?她和顾海礁,是害了我,害了你们父亲的真正凶手!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报仇!

是报仇!

!”

***

“先生,我们要上午十点才营业。”

咖啡厅的老板娘实在很不能理解,为什么白卓寒从早上七点就等在门口,比隔壁麦当劳的怪叔叔和肯德基爷爷还要敬业。

“哦,我等人。”

白卓寒只睡了三个多小时,连猫都忘了喂就跑出来了。

程风雨的航班是早上六点三刻到T城,如果不是怕人家把自己当疯子,他本是想连夜开车过去机场等的。

自从知道小白糖的事后,白卓寒在过去的十几天里简直像极了一只悲催的无头苍蝇:

孩子出事,公司出事,朋友出事,各种各样的不给力感紧紧包围着他,一点缝隙都不留。

老板娘不忍心,破例开门让他进来。

“您也是等程先生的吧?”

老板娘笑说,程先生钟爱自己家的咖啡,常把客人约在这儿。

这些年也照顾了她不少生意。

“只不过,来这里找他的人常常都如先生您这般心神焦躁,呵呵,也是常情。

程先生业内口碑一向很好,来找他委托的,大多是些疑难杂事或十万火急,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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