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今年你们不想要美酒?也不想要那些琴棋书画的孤本了?”

秋惊寒一副十分惊讶和不解的样子,歪着脑袋一个个地打量过去。

“想!”

异口同声,却又有气无力。

慕致远向张远望去,却见到他一副要笑不笑的表情,似乎憋得极为辛苦。

秋惊寒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起身来回踱了两步,淡淡地道:“都三年了,本公子知道你们玩腻了,本公子也看腻了。

咱们这次改改规矩,对方有多少人马,本公子给你们多少人马。”

原本无精打采的将军与幕僚因她最后一句话而变得摩拳擦掌,跃跃欲试,神采奕奕,目光炯炯,变化之快令慕致远叹为观止。

“将军,此话当真?”

末位有一位小将忍不住探出脑袋问道,目光贼亮贼亮。

“这个自然。

不过呢,给你们七天时间,燕北别再让我看到什么山贼、毛贼、乌贼的影子,否则军法处置,明白麽?”

秋惊寒放下茶杯,慵懒地靠在椅子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众人。

“是!”

二十余位将军都精神抖擞,领命大步流星而去。

慕致远细心地数了一遍,文士离开人数与武将基本相差无几。

霎时,厅中只剩下三十余位将领和幕僚。

秋惊寒沉静如水的目光慢慢地在每一张面孔上扫过,垂眸沉声道:“沈黑妞、王达、赵显贵、卢刚、钟离涛、薛敏、钱仪、李瑞八人立刻点兵五万随本公子启程赶往渔阳。

余下人等留守凉州,听从旷达调遣!”

“将军,您怎么连夜要去渔阳?”

这回,张远终于露出了严肃的神色。

“大风将起,我怎能不去?”

秋惊寒喝尽杯中的苦茶,拢着袖子起身,面无表情地道,“都散了吧,该歇的回去歇着。”

“将军,老夫愿去渔阳!”

秋惊寒左下首传出一道苍老而雄浑的声音。

秋惊寒眉间飞快地掠过一丝惊讶之色,脸上浮出几分飘渺而浅淡的笑意,淡淡地道:“晚间下雪了,天寒地冻的,惊寒怕您经受不住。

左老将军的好意,惊寒心领了。”

“秋惊寒,凭什么你能去,老夫不能去?老夫是老了,可是宝刀还未老!”

左公明老将军拍案而起,虎目圆瞪,怒气冲冲地吼道。

秋惊寒欲说什么,却被张远扯了扯袖子,微微一顿,淡淡地道:“如此,便有劳老将军了!”

说完,又拍了拍张远的肩膀,最后叹了口气,幽幽地道:“凉州,就拜托众位了!”

拢拢衣袖,悠然前行,宛若分花拂柳般在慕致远跟前飘过,却又回头,扬起一丝寡淡的笑意,轻声道:“燕北文书、帐薄、案卷、军册均由旷达保管,慕大人找旷达便是。

早些查完,早些回京过年吧。”

也不管慕致远是否听清楚,已走远,闲庭散步般的洒脱身影渐渐步入雪花中,渐行渐远。

满头的银发再一次刺痛了慕致远的眼,他屏住呼吸才听清楚最后那一话,那句语焉不详的善意提醒。

“将军看似随心所欲,其实不然,心如古井,冷寂自持。”

厅中将军、幕僚早已散去,耳边传来张远悠长的叹息

“慕某心中布满疑惑,可否请旷达解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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