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老夫第一次见这东西,心生好奇,莫怪,莫怪。”

中年人倒也十分的大方得体,抱拳给乔志清连连致谢。

“我怎么看你好面熟的样子?我们是不是在哪里见过?”

乔志清看那中年人身材消瘦,面色饥黄,像是逃荒过来的。

身上的那件灰布长袍打满了补丁,但洗漱的却十分的干净整洁,看上去像个饱读诗书的儒生一样。

中年人经过乔志清一提点,额上的皱纹又聚拢了下,寻思了半天突然大叫了出来,“你,你莫不是当初在安庆筹办团练的营官,乔志清?”

“老先生说的没错,正是在下。

您莫不是安庆军械所的厂长,徐寿?”

乔志清的脑中也突然有了丝印象,听中年人这么一说,便回想了起来。

自己当初在安庆筹建清字营时,便三番两次的到安庆军械所求他给清字军打造刺刀。

“正是在下啊,想不到安庆一别,你我竟在上海见面。”

徐寿有些激动,他拖家带口的来到上海已经一月有余,想不到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租界见到故人。

“老先生,我们车上细说,您不是在安庆吗?怎么会来上海?您儿子徐建寅随你一起来了没?那小子可是天赋异禀的奇才,当初我见他时才不到十八岁吧?”

乔志清满肚子的疑问,说着便热情的招呼黄飞鸿三人把徐寿扶上了马车。

“说来话长啊,我们回家说,老朽的家就在附近。”

徐寿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边说边老泪纵横的,连忙邀约乔志清到家中做客。

李秀成攻打上海期间,有超过五十多万的难民流入租界以内。

洋鬼子趁机建造了一排排的石库门房子进行出租和买卖,变相的刺激了地产业、金融业、服务业和工商业的空前繁荣。

马车顺着徐寿的指引来到一片杂乱的居民区里,清一色的盖着石头材质的二层小楼,黑漆大门,石头门框。

弄堂里到处随意搭晾着刚洗的衣服,潮湿阴暗的不见一点阳光。

乔志清搀扶着徐寿下了马车,只让黄飞鸿守护着进了徐寿的家里,梁宽和林世荣留下来看守马车。

进了大门后,里面是一个小院,正中底楼为客堂间,左右两间厢房。

方才徐寿在马车上介绍过了,这个院子是他和华蘅芳、龚芸棠两家子合租的,二人把正房让给了徐寿,分别住在东西厢房里。

隔壁还有一院子里住着张斯桂、李善兰、吴嘉廉,都是相约着从安庆逃到上海的。

这几个人都是安庆军械所的技术骨干,在陈玉成占领安庆府前,已经完全依靠自己的力量,制造出大清朝的第一台蒸汽机。

“老婆子,建寅,快看谁来了?”

徐寿刚进了房门,在堂中就对着楼上兴奋地喊了一句。

“谁啊?看把你给激动的。

让你买的米买回来没?我们可是一天没有进食了。”

二楼上传来一个老妇碎碎的杂念,几声脚步声响起,从楼梯口上出来一个中年的妇人,身后还跟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伙子。

那小伙子五尺的身材,剑眉星目,只是脸色有些淡淡的发黄,手中还不忘端着书翻看着。

“徐大嫂,您还认识我吗?”

乔志清见到那妇人,热情的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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