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老百姓也占这点便宜,在西山找块风水比较好的地,给守墓人些许钱,就可以换得一安生处,死后还能立块木碑。
而当年穆丞相府被抄家,一切翻天覆地,从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变得分文不值,被斩首后也被人埋在这里。
不是埋的人不想找块风水好的地方,而想的是若再激怒那些人,恐怕穆丞相连死了都不得安生!
还不如就在西山安安静静地躺着。
于是,这一躺就快六七年了。
西山有些高,还有些陡,反正马车是上不去了,瑞王下了马车,看着前面的山直发难。
他不想让长情下来劳累。
侍卫也道:“王爷,前路有些难走。”
“能骑马就行,上得去不?”
“上估计是上得去,可是王妃,他骑得……”
马不?两个字还没说出,就被凌夜冷冷的看了一眼。
侍卫打住了嘴。
“君子六艺,我是君子。”
荒月伸手掀开马车帘子,正要下车的时候,凌夜一把抱住他。
荒月退也不是,停也不是,于是就只有被人抱下来。
旁边的侍卫都撇开了眼睛,话说大家都是男人,他们就怎么觉得不自在呢?眼睛都快瞎了的感觉啊!
穆丞相的一家子不是京城人士,被斩了首连尸骨都没被族人收回去,穆贞在京城熬了那么多年,反正他们是一点都没有接济过,可见其族人的冷心冷意。
凌夜和荒月共乘一匹马,整个路上就只觉得你撞我来我撞你,荒月弄得颇不自在。
不自在的不是身体,只是因为这里外人太多了!
凌夜的呼吸在这带着凉意的空气中贴到他的颈部,湿湿暖暖、温温润润,稍有些凉的双手环抱住前方的人的腰,两人更贴得紧了,摇摇晃晃,碰碰撞撞,荒月都能够感觉到凌夜某处涨了起来。
晚上不耍流氓,偏偏喜欢白天这大庭广众之下!
荒月鄙夷的同时,又往后坐了一点,直叫人闷哼一声。
荒月心情愉悦,再急也只有憋着!
感觉到荒月的动作,凌夜后小心地捏了捏荒月的手,冰冷的鼻尖擦过温暖的颈部,舌头轻巧地划过肌肤,流连忘返般地细细品啄,挑起一丝心痒。
怎么就那么爱作怪呢!
上山用了差不多半个时辰,不过找却是找没多久,虽然瑞王不能为穆丞相正名,但人都娶了,要他不祭拜自己的长辈,那是不可能的。
于是皇帝还等着让人去瑞王府叫人进宫训斥,就听说瑞王带着穆贞去祭拜死者去了。
这不是在直接打自己的脸吗?凌夜也太不给自己面子了!
夏侯锦玉第一反应则是这个。
当年他为了上位铲除了多少的拦路石,虽然穆丞相一贯中立,但中立的前提是当时已经有了太子了!
所以他穆丞相毫无疑问地就是个□□,现在好不容易扳倒了了,瑞王竟然带着人去祭奠,那难道不是在挑战他的权威吗?!
但是夏侯锦玉也知道,这亲是自己赐的,若是穆贞对自己的往事无心,恐怕也会被穆丞相的熟识的人指着脊梁骨骂。
可是现在祭奠了,就是给自己添堵了!
皇帝第一次很是气愤闻太师给自己出了个馊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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