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胧叙笑着对翟彧狮说:“这是鹿佳,师傅的女儿,我以后的老婆。”
鹿佳看着李胧叙,表情很平淡,可她的声音又低又细,娇嗔似的说:“胡说。”
翟彧狮清清楚楚地看见,鹿佳对李胧叙说话的时候,眼睛是发亮的,整个人有一种小女人的娇媚。
虽然他并没有恋爱过,但他心里很清楚,眼前两个人是金童玉女,他们互相喜欢。
而他在他们两个中间,是多余的。
二十二岁的翟彧狮在鹿佳眼里,没有任何地位,根本比不上那时星光熠熠的李胧叙,她甚至转身就把他忘记了。
翟彧狮心里明白,所以他会偷看来车队玩的鹿佳,却没有勇气上前和她说话。
后来,李胧叙从欧洲回来,脸色很差,他没有买什么肉,因为他没有赢比赛,还拿了倒数第三名。
队员们都安慰他,说:“白鹿车队是国内数一数二的,再过几年,一定大有作为。
你只是不熟悉外国佬的比赛,加上第一次去有些紧张而已。”
翟彧狮不知道有几个人心里清楚李胧叙输掉比赛的原因,完全是他的技术根本不够。
但是他知道,即便再过一百年,李胧叙也不可能在车技上赢过欧洲人。
正是这场比赛后,李胧叙有些一蹶不振。
他甚至瞒着鹿明喜,做了一些违法的事情。
南非的那批黑钻,是他贪婪接下的活。
车开出去的那天不小心被鹿明喜发现了,因为多年师徒情谊,鹿明喜又把李胧叙当亲生孩子一样培养,不忍看他自毁前程,所以他替李胧叙在临检的关口开了这一次车。
结果,当然被警察发现。
鹿明喜成了主犯,为了不让被发现他是替李胧叙的罪,他让当时在车上的第三个人——翟彧狮——来指证自己。
一切都是逼不得已。
对鹿明喜的指证,不得已。
对后来的毒驾,不得已。
李胧叙在国外染上抽大-麻的诟癖。
大-麻在国外是允许的,但是在国内是被禁止的。
他不仅抽大-麻,还抽的过量,在一天晚上,撞死了一个路过的老人。
“彧狮,你帮哥一回,如果被发现,不仅仅要被车队开除,我还要坐牢的。”
李胧叙找来翟彧狮,请求他帮助他。
雨天,狂风暴雨的天,和十年后的今天是同一个日期,一模一样的天气,没有月亮和星星的夜晚。
翟彧狮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再看看因为抽大麻有些神志不清的李胧叙,沉默下来。
李胧叙说:“你要想一想鹿佳,如果我也进去了,鹿佳怎么办。”
“她和她的妈妈怎么办。”
“彧狮,求你帮帮我,等你出来了,我想办法给你正名,我想办法再让你进车队,我把白鹿车队给你好不好。”
翟彧狮静了一会,摇了摇头,说:“胧哥,我可以替你的,但是你答应我几件事。”
李胧叙:“你说,你说的我都答应。”
翟彧狮说:“第一,你不要再做违法的事情了,毒必须戒了。”
“好。”
“我进去的时候,你多去看看师傅。”
“一定。”
“还有……”
翟彧狮抬起眼,眼眸就跟这个夜一样的黑,他轻声说:“你保证要对鹿佳好,要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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