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徒煦脸上的冷意更甚:“想要拉孤下水,也要看他有没有那个本事。”

贾琏皱着眉,看着他这样的表情,倒是开了口:“你不要忘了,这堤坝不好,就算是今年勉强过去了,明年呢?后年呢?荆州毕竟是容易发生水患的地方,要是真的发生的洪灾,那受苦的,也只会是这些百姓。”

“我知道,”

司徒煦点点头,表情也严肃了起来:“我会在明年发生水患之前,把这件事办妥的。

你曾经说过天子之剑,孤也明白了,所谓天子之剑,心系的是百姓,而不是那些朝中的勾心头角,只要孤在百姓中的威望够高,没有犯下大错,父皇想废了孤,也要看祖宗同不同意,至于这子嗣,”

司徒煦的眼神闪了一下:“孤会再想办法。”

“只要你的毒瘾戒了,子嗣也不是没有办法。”

贾琏开口。

司徒煦闻言,眼中立马闪过光芒,他目光灼灼地看着贾琏:“贾琏,你说的可是真的?”

贾琏点点头:“你子嗣艰难,可能不只是你的问题,我还会再查证看看,应该会有七成把握。”

“七成,七成,”

司徒煦欣慰地点点头:“七成也行,七成就足够了,”

他亲自倒了一杯茶,放到贾琏面前:“贾琏,多谢。”

司徒煦等人在荆州待了没有两日,就出发去了豫州,同样是直接到堤坝的地方去实地考察,也没多说什么,就匆匆离开,接着一路南下,沿着河流走向沿途查看水利,可是奇怪的是,在他们离开荆州以后,就再也没有遇到死士的追杀。

司徒煦曾经还欣慰地拍着贾琏的肩膀,说那些死尸之所以再上门,是因为对方已经知道了贾琏的厉害,害怕了。

贾琏也只是点点头默认,对于这种事情,他素来也无所谓。

倒是最近,因为服侍司徒煦的太监来顺死了,司徒煦提拔了一个侍卫上来充作内侍,就是那次呵斥蒋存才的年轻侍卫柯立秋,听司徒煦说,这柯立秋是侍卫队长柳之重推荐的。

柳之重是负责司徒煦的侍卫队长,他推荐上来的人,司徒煦自然会优先考虑。

贾琏抬眼看了看那个最近被提上来的侍卫,柯立秋,最近总是会看他练剑,而且他也有好几次看到那人在按照自己的方法练剑,可是,心里想的东西太多,不诚于剑,所以剑术并没有长进多少。

一个,心思太多,心不诚的人。

“你就相信那个柯立秋?”

贾琏曾问过司徒煦这个问题。

当时司徒煦的笑容有些微妙,他当时微微勾着嘴角,露出一抹嗜血的邪笑:“是不是我的人有什么关系,反正这次对付我的人已经知道了我吸食阿芙蓉的事情,所以我们也不用太过遮掩,只要你把我把这毒瘾戒了,那人在父皇面前就没有证据,说不定还会被我反咬一口。”

这,就是皇家人该有的心计。

“这是第五次了。”

贾琏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司徒煦倒了一杯,侧头看着司徒煦扶着床沿慢慢地爬起来:“你要是再不找一个可靠的地方,我害怕你撑不过下次。”

司徒煦惨笑着摇摇头:“撑不过也要撑啊,不然我的下场就惨了。”

他拿起那杯茶一饮而尽:“不过,我已经找到合适的人选了。”

“谁?”

“扬州,林如海。”

林如海,贾琏冷笑一下,那个自以为对女儿好却把女儿王火坑里退的林如海。

司徒煦当然也看到了贾琏的冷笑,解释道:“这林如海担任巡盐御史多年,颇为精通为官之道,想来他也明白自己再在那个位置上干下去,就只有死路一条,这个时候我给他一个机会,他还不赶快抓着这救命稻草脱身。”

“前提是,他把你当做救命稻草。”

对于可以那么轻易地就把女儿送到贾家的人,贾琏对他没有什么好感。

林如海自从派人去贾府接林黛玉,心里就非常忐忑,送唯一的女儿去贾府实数不耐之举,但是让女儿被贾家那些人作践,也是他不想看到的,为今之计,就只有他尽快想办法从巡盐御史这个位置上脱身才行。

所以当司徒煦表示,要在他的府里住一段时间,而且谢绝见客并且不许任何人打扰之后,林如海欣然同意了,也许,这就是他脱身的最后机会。

林如海把司徒煦和贾琏单独安排了一个僻静的院子,不让人打扰,一应用品都让林忠拿到小院门口,再由贾琏亲自拿进去,没有人知道贾琏和司徒煦在屋里到底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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