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飞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断续地说:“查……查到了,那那几个人都是失足青年,不属于任何社团组织。”

这个结果让黄苓有些不可置信,她眼睛碌转了一圈,继续追问:“那是谁在我们场子卖****给他们的?”

一问到这里,阿飞双眼像发了光似的:“大小姐,说来就更奇怪了,还真就是我们兴炎的人,是辉仔卖粉给这几个人的。”

“辉仔?辉仔是谁?”

唐姿柔似乎对阿飞口中的辉仔没有任何印象。

“辉仔是跟阿南的,不过辉仔以前是骆爷的人。”

阿飞赶忙说清楚。

因为阿南是跟阿尹的,所以辉仔也算九华堂的人,但毕竟辉仔之前也跟过骆虎的人,所以这层关系变得更加复杂。

黄苓彻底犯了难,像是被一层又一层的迷雾矇住了双眼,再看不透剧情都好,至少此时此刻的黄苓不会再焦急到慌张失措。

眼见黄苓满腹心事的茫然模样,唐姿柔打破了这一剎那的僵局:“怎么回事,等阿尹回来就清楚了,我去警局保释阿尹出来!”

事实上,唐姿柔没有能够把阿尹带回来,因为她到警局的时候阿尹就已经离开。

眼前的这座城市永远是那么忙碌,十字街头行色匆匆的人群像是轮转的流年,舍不得稍作停留,亦舍不得留下回忆。

方才以这种形式再见兄弟的阿尹感慨万千,就差一点,他就要忘记那段血色的残念。

人的记忆是会变的,就像阿尹不可救药地爱上黄苓,就像阿尹差一点就要将使命弃之脑后,可是内心深处的灵魂是亙古不变的。

穿梭在行人之中,经过那些光怪陆离的大厦,阿尹想得很清楚了,他是一个好警察,他必须对职责与使命有一份交代。

阿苓,如果你知道我的身份,会不会恨我?我本想一辈子瞒住你,但那是不可能的,我知道你心里放不下的是什么,我一定会还你一个真相,希望等到那一天,你能少恨我一点。

阿尹的心好难受,从未有过的恐惧弥漫开来,为什么身为光明的使者却一点一点被黑暗侵袭。

自打骆虎接手兴炎坐馆事务之后,兴炎的兄弟大部份时间都守在自己负责的场子里做事,鲜少回兴炎本部,故兴炎生意上的事情也开始蒸蒸日上,一切都回到了以前的轨迹。

一个人孤单地待在兴炎,显得是那样的势单力薄。

黄苓正坐在大厅中央,安静地等待着那两个人,有些时候她并不固执地想要一个真相,而是更想要那个重要的人安然无恙。

结束了外面的一些事务,骆虎在日落西山之前回到了兴炎,竟正面迎上黄苓略显失望的眼神。

“阿苓?你在这里做什么?”

骆虎四下张望了一下,“就你一个人?姿柔呢?”

早已让狂风骤雨锤炼得坚强不催的黄苓平静地从红木椅上起身,步履携风地走到骆虎跟前,她的脸平淡自然:“辉仔在我们场子里卖****,阿尹被警察带走了。”

大脑迅速飞转,骆虎略显惊讶:“辉仔?他不是跟阿尹的吗?”

“兴炎有自己的规矩,各堂之间互不干涉生意,且禁止在自己场子里进行交易,阿尹他不会这么做!”

黄苓围绕骆虎徜徉一周,再次停在骆虎面前,“辉仔以前是跟你的吧,骆叔叔。”

骆虎是个精明的人,自然察觉到黄苓言语深处的怀疑:“阿苓,你在怀疑是我故意陷害阿尹吗?”

“那你给我一个打消我顾虑的理由,可以吗?”

此时此刻的黄苓再不是骆虎记忆里那个稚嫩无助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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