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跟他说话,回来细想,都会后悔,仿佛他已经洞明一切,说什么不过是落入他的陷阱。
而他在想什么,会怎么干,没人知道,说到教训更是不可能,他是绝然不会被别人左右的。
宁不拔看他吃的投入,知道他已经从自己这里揣测到一切,自己就象个透明人,他已经懒得花工夫多说。
宁不拔心里一阵懊恼,感到再说下去,象个碎嘴唠叨、见识浅薄、欲求不满的家庭妇女,也只能收了嘴,享受一桌子的印度美食。
和宁不拔分了手,穆雁鸣回到冰球场休息室,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从严格淡然的日本料理到稀了马虎厚味儿香辣的印度菜,自己都没有想清楚是为什么,一直以为是单纯的荷尔蒙的问题。
宁不拔的话忽然让他意识到这都是从认识李笑颜那时开始,那个面具下的雪莉露。
勾魂眼吗?可能是吧。
细碎的波光粼粼的眼神,敏感多情,宽厚灵动,沉静自得,很少见呢。
还有,嘴巴下面那两道分明的小肉棱。
原来是喜欢她了吗?喜欢?甚至于不知道她的庐山真面目?那又怎么样呢?别人的女人。
喜欢也就喜欢了,而已。
一下午,穆雁鸣都象是穿插在运动漫画中,恍如回到少年时,笼罩在李笑颜的眼神之下。
晚上,谢峻打电话来,约他出去喝一杯。
两个人到了一家日本料理,要了清酒、鲑鱼刺身、河豚唐扬、烤鸡、拌青菜。
谢峻说:“你不吃印度菜了?”
穆雁鸣说:“不吃了,闸住了,因为明确了一件事。”
谢峻说:“出了什么事?挺严重的?”
穆雁鸣说:“没什么,就是终于知道这世上有我喜欢的女人,心里一下子明朗了。”
谢峻说:“谁呀?”
穆雁鸣说:“李笑颜。”
谢峻说:“这个,兄弟,你要苦了。”
穆雁鸣说:“不苦,知道有这么个人存在是有幸。
设若从来没有这么个人,我来世上干什么?”
谢峻说:“什么时候的事?艺伎妆那天?”
穆雁鸣说:“是。”
谢峻说:“她那样儿你喜欢?你是喜欢她的妆还是别的什么?好象也没什么了?”
谢峻说:“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谢峻说:“眼是心苗,你是喜欢她的眼神,神韵?”
谢峻说:“一身诗意,眼神和肢体语言说明一切。
而且那天明显是入了那三位的套儿,傻的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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