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景是个长相平庸但气质清澈的年轻人,他的神情里永远洋溢着不知疲劳的乐观的劲头。

“和新颖的吧?”

“你这句话改变了我对你的定位。”

“什么定位?”

“外表和性格的定位。”

“我已经失去了自我,我刚刚..杀死了一条鱼,不是像正常人一样吃一条煮熟的鱼,我杀了它。”

汀每强调一句自己的罪行,内心的煎熬就离地狱更近一层,“我用我的嘴...活生生地...吸干了它的血...噢天呐...我不能想象那个场景下做那样一件事的人就是我!

我变成...”

她开始声嘶力竭起来...“我变得一塌糊涂,我经历了一场糟糕透顶的...糟糕透顶的...我好后悔!

我的鲁莽让我把前方本该万无一失的路划得一塌糊涂!

我现在已经没了理智,我只想发疯地责备自己,骂自己,我肯定像个疯子,请别靠近我吧...我现在最想做的事就是把自己扔进深渊...”

汀所有的坚毅被这场突变全部击垮了,她辛苦铸就的堤坝被要挟在绝望手里的脆弱之浪一举冲破,她大骂自己,嚎啕大哭,她不责怪命运,她责怪自己,可这同样让人走不出过去。

“嗨,汀,我可以这么叫你吗...也许你可以施舍你的同情给一位此刻遇到麻烦的隔壁主人,作为回报这也同样会转移你的注意力,我实在担心这么哭下去...哭的时候是痛快了,可我真担心你会哭得缺氧,并且哭完之后你的两副眼皮一定会肿得把你的心灵之窗挤成一条缝,那样子真的会很难看...”

汀对他施加在她身上的这番安慰话略感肤浅,她不是个被容颜囚困内心的人,因此他这样安慰她并起不了什么作用,不过她还是感谢他作出这样的努力。

他邀请她陪他一起爬上灰象的脊背,以拜托她为他解忧的借口来帮她从此阶段的灰色地带尽快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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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风呼啸,魔族残害昂族的戏码仍不停上演,光是传到翼斯翼兹组织里的事件就足以令每个人痛心疾首,义愤填膺的菲蒙兄弟刚刚回来又传达到一个不幸消息,吸血鬼所剩无几的亲昂派又损失一员,给-凯斯妮被瑞内瓦-金带头吊在锁桥上活活烧死。

“我怎么感觉我们是一窝缩头乌龟样的没用呢?什么时候是个头?还得等损失多少人我们才能反抗?”

小菲蒙坐在一群人的中间发表着具有煽动性的言论。

“没有准备好的反抗就是去增加损失。”

人群里有人接他的话说。

“别跟我在这复述侃徕达首领的备战宗旨,道理谁都懂,可为什么时机总是不成熟的?时机不成熟难道我们就不能创造吗?总可以做点什么。”

“我们不是正做准备呢么。”

墓埃谈笑间双眼搜寻着四周草丛可见之处是否有紫色魔力,他的胜利在望让他有些迫不及待了,唯独可惜了之前委托白菱格替他保管的那几瓶魔力随着范兹林巫咒章鱼下棺材铺的催毁一起埋土消匿了。

“如果你是指梨形大鸟对抗计划?的确,对策我们大家已经想好了,可行动指令呢?不是我不尊重我们的领导,可实在太磨叽了...”

小菲蒙开始不想克制自己的抱怨了。

这时明亮的夜空阴了起来,这十几名魔力拥有者抬起头,原来是那头他们熟悉的大化兽犰狳蜥扇呼着翅膀飞回来了...

“她还真把它给救活了...”

墓埃感到不可置信地仰望着驾驶犰狳蜥的塔央。

魔罗也很吃惊,“该是碰到哪个贵人了,这头兽命真大。”

墓埃不置可否地皱起眉头,这让他又想起了失踪的焕-汀,不知道她什么情况。

犰狳蜥不但康复如初,还灵敏了许多,它优雅地降落地面,没跌撞,也没扑腾得到处都是灰,魔力拥有者们起身来围观,塔央麻利地跳下,和大家打了招呼,对于墓埃和魔罗投来的疑惑不予理睬,她低调的姿态让众人很快从大化兽这个插曲里回归到原来的讨论中去。

“听说魔族粲尼罗的人找食泪人谈判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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