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思笑了笑没有回答,却是将那玉佩轻轻塞进了她的手中,说道:“小暑,保重。
以后做事别那么冲动了,你一个姑娘家,迟早会吃亏的。
现在还算好的了,等将来你嫁了人若再这样,婆家怎么会喜欢呢?这要是——”
“你真是比我娘还啰嗦!
我娘都没跟我说过这些话呐!”
陆小暑下意识排斥起来,瞪着他不悦道。
嫁人?开玩笑!
她是那种会嫁个人家然后天天侍奉公婆、伺候相公,天天在婆婆跟前跟孙子似的立规矩,然后还得巴结讨好着小姑子以防她告黑状的人吗?
“好好好,不说,不说了!”
周思不愿意与她分别的时候还惹她不痛快,便笑了笑,说道:“那我走了。”
“哦……”
陆小暑应了一声,捏在手中的玉佩自动被她忽略了。
还,还是不还,好矛盾啊!
“你,你没有什么话跟我说吗?”
周思脚下欲动又停,有点儿不甘心的问道。
黝黑的一双眸子光闪灼灼,期待中略带紧张。
陆小暑偏头想了想,说道:“一路顺风啊!
还有,看在你要走的份上,先前那件事情我也不跟你计较了!”
周思大笑起来,点点头道:“好!
那我走了啊!”
“走吧!”
周思自失笑笑,深深的凝了她两眼,转身大步走开。
转过身后,心仿佛瞬间停止跳动,有一刹那的空白与无措。
他在期盼什么?又何必期盼?真是!
难道,如果她哭着求着让他留下来他便会留下来吗?不,不可能的!
既然如此,他还在期盼什么?
他比她差得远了,不如她那般洒脱与大方啊……
周思叔侄三个来的时候无声无息,走的时候同样无声无息,在枫叶村连点儿涟漪都没起。
他们本来就是外乡人,搬迁来的时日既短住的也偏,平日里又不同村里人来往,谁会去关注他们呢?
只有陆小暑在他们走后鬼使神差的不知怎的就跑到那两间茅屋去转了转,悄无声息,寂静冷清,外头明亮的阳光也照射不进屋里的寂静。
仿佛从来没有人住过似的。
陆小暑抬头看那崭新的原木梁柱,想起那天与周思在林间砍伐,想起不知为何看她很不爽的黑脸周二叔,想起几乎不露面的周大叔,心里没来由的暗暗有些难过。
陆忠的信又来了一封,还有三四天功夫,他们一行人就该回来了。
苗翠兰和佟玉儿稍稍平复下去的悲伤受这刺激又被搅动了起来,好好的又哭了几场。
短短不到一个月的时间,佟玉儿瘦得两边脸颊深深的凹陷了下去,颧骨突起,脸色苍白,整个人憔悴得仿佛老了十岁,苗翠兰比她也好不到哪里去,鬓角似乎都变得花白了。
然而,谁也不曾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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