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小暑明白他说的是假装恋人一事,便也没再说什么,横竖大氅和身上衣裳都很厚,她倒乐得背后有个靠垫。
两人出庄大半日才回来,又是这么一副亲密的情形,庄子上下很快就知道了少主心仪这位不知道从哪里来的陆姑娘,看陆小暑的目光不由多了几分探究和深意。
少主子面上的温柔笑容丝毫看不出作假,而陆姑娘却显得有些温柔腼腆,明显一副娇羞答答的模样,这说明什么还用得着明说?
下人们知道的不多想法也单纯,既是主子的心上人,那自然应该好好的伺候,而在庄子上有些地位的人则无不想起那日薛恒看到陆小暑时对她的态度,纷纷抱着或好奇或看戏的心态,等着看薛恒的反应。
薛恒果然也没有让大家失望,当他从旁人那里得知此消息,不顾天色已晚,怒气冲冲的冲进了碧玉轩。
恰好这天晚上陆小暑还没有回去,周释之正在教她下棋。
薛恒走到外边听到里头的笑声,心中怒火更甚。
“公子!”
薛恒忍着气向周释之稍稍拱了拱手,那目光下意识便朝陆小暑望过去,四目相对,目光转而恨恨。
陆小暑微微一笑,手中摩挲着圆润微凉的棋子不语。
说句打心底的话,她此时还忍不住有几分暗暗的雀跃和期盼,她倒要看看,周释之怎么浇灭薛恒的怒火……
“薛二叔来了!
快坐!
来人,奉茶!”
周释之笑得欢畅,将棋子往盒子中一撂,拍拍手便坐好。
薛恒低哼一声坐下,那目光便定在陆小暑身上,不客气的说道:“我有话要和公子谈,陆姑娘请回避!”
陆小暑摆明了要过过“恃宠而骄”
的瘾,轻轻一笑,笑吟吟温言道:“薛二叔,这儿好像是碧玉轩吧?碧玉轩是周大哥的地盘,周大哥才是主子。
主子还没发话,薛二叔就越俎代庖起来,这要是叫人知道了,不知道会说什么话呢!
知道的呢,说薛二叔与周大哥之间是患难与共的交情,规矩上边无需什么讲究,不知道的,还当薛二叔不敬主子呢!”
“你!”
薛恒听了她这番话顿时气得脸色都变了,却不由得暗暗惊出一身冷汗。
他和杜仲对周释之的忠心是毋庸置疑的,也许是从前相处惯了,又兼顾着教导他的责任,因此许多礼节规矩方面的东西都疏忽了,而周释之也从来没有对此表示过不满,他就更没在意了。
可此时陆小暑这番毫不客气的话却一下子将他点醒了,他和杜仲两个追随少主多年的人尚且对少主如此,山庄其他人等见了还能对他尊敬得起来吗?显然不能!
而身为一个得不到属下尊敬的少主,他想要号令众人,想要发号施令做什么大事,就更不可能了。
心念闪电之间,薛恒已经想到了许多。
虽然他厌恶陆小暑这番话说得不中听,却知晓这番话一点也没有错!
“公子,”
薛恒立即站了起来,后退两步,恭恭敬敬的向周释之拱手弯腰道:“请公子恕罪,属下一时心急方会如此,是属下僭越了!
属下知罪,等会儿自会下去领罪。
属下有话要同公子说,请公子屏退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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