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二老的惊愕中,凤红羽将刚才对郑凌风说的话,又重说了遍。
郑夫人的身子晃了晃,手中的茶杯再也握不住,咣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她紧紧地抱着凤红羽,“囡囡?你真的是囡囡?”
“是,女儿回来了。”
“娘的女儿啊——”
郑夫人抱着凤红羽嚎啕大哭起来。
凤红羽心头也是一阵酸涩,假如,她的母亲孟轻衣还活着,也会这么紧张她,心疼她吧。
砰——
武安侯一脚踹倒了一只椅子,咬牙怒骂,“他赵氏欺人太甚!”
“死老头子,郑兰还在家里。
别给她听到了。”
郑夫人吓得不轻,松开凤红羽,死死地抱着武安侯。
“将我们女儿弄走十二年,塞了个假的日日夜夜的监视着我们,还不许老夫发两句牢骚了?这还有没有天理了?”
武安侯咬牙切齿怒骂一声。
“那是个公主,咱们又能将她怎样?”
郑夫人用力将武安侯按回石凳上,低声说道。
“公主?”
凤红羽眯着眼,看向郑凌风问道,“郑兰是哪位嫔妃的女儿?”
“沐皇后的女儿。”
郑凌风道,“囡囡不见后,沐皇后的嬷嬷亲自送来的。”
原来是沐皇后女儿。
凤红羽垂目沉思。
难怪皇上不喜欢沐皇后,却一直让她稳坐中宫,一是,沐皇后听话,生长公主生得时候好,让承德帝赶在先皇驾崩前,受封太子。
二是,亲自送一个女儿做棋子,监视着武安侯府。
凤红羽想起十五上元节那天,在镇远侯府听到的一件秘辛,“还有一件事,我们也被皇上骗了。
郑爷爷,并不是为救先皇为亡。”
“什么?小羽,究竟是什么回事?”
郑凌风沉声问道。
郑夫人和武安侯和一起看向凤红羽。
“我是在镇远侯府里,无意间听到上官老夫人对她儿媳孙儿说的,说,郑爷爷得知了宣宜死因的真相,想公布出来,哪知被先皇察觉,先下了杀手。”
凤红羽说道。
“哈哈哈——”
郑凌风忽然仰天冷笑,“爹,娘,你们明白了吗?我们郑家,只是赵氏的一颗棋子,一只走狗!”
将爷爷杀掉,再对郑府进行抚恤收买,赐姓“郑”
。
因为父亲不配合,不肯出来做官,便对他下手,将他最心爱最在乎的妹妹夺走,以妹妹为要挟,逼迫他听他们的。
如若不听,妹妹的性命难保!
可笑的是,妹妹的性命,早已丢了!
“爹,娘!
我们该好好的考虑一下郑家的出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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