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墨玉进来报告:“太子殿下,集中营的妇女没来得及逃跑的,

都放她们回家了。”

叶护说:“你做得很好”

一边吩咐:“墨玉,速和吉辍、阿鹰带兵寻找真娘的下落。”

墨玉拱手道:“遵命!”

叶护走出移地键的房间,见虫娘正在外面等候,就走了过去。

虫娘向叶护施礼道:“忠义王,你刚才和移地键亲王的谈话我都听见了,

虫娘在此替大唐的百姓谢谢你,请受虫娘一拜。”

说着,向叶护鞠了一躬,叶护说:“寿安公主快快请起”

却说跌入深沟的小惠被巡逻的唐朝士兵救起后,就向救她的将士汇报了太子妃沈珍珠和真娘的去向。

救她的将士不敢耽搁,一面火速派人禀报太子李豫,一面带着小惠一起寻找太子妃,雍王李适带领几千士兵四处搜查,终于在一个树林里找到了沈珍珠,母子相见,抱头痛哭,太子李豫驰马驾到,一家三口,终于团聚,百感交集自不多提。

真娘依然没有下落,叶护太子命人在洛阳大街小巷贴了真娘的画像,悬赏找人,三天没有音信,墨玉在一个池塘里找到一具面目全非的女尸,女尸脸部被伤得不成样子,看不清模样,而那身段和随身配饰却疑似真娘。

叶护痛苦万分,虽然不太相信这就是真娘的尸体,仍然让士兵继续搜寻,寻遍了整个洛阳城,却没有丝毫真娘的信息。

时间一天一天过去,经过叛军的掠夺,又经历回纥兵的清洗,洛阳城已经萧索得不成样子,民不聊生,百姓食不果腹,有的人家全家都饿死了,很多百姓都逃亡江南。

每天来自士兵上百次的汇报依然是:没有真娘小姐的踪影。

叶护也亲自率领士兵满城搜索,却无真娘芳踪。

叶护心情低落到极点,这日,叶护纵马驰骋,一个人来到洛阳以北的黄河畔,虫娘知道叶护想找个僻静的地方,排解心中的惆怅,同时也扩大寻觅真娘的范围,哪怕只有一点点希望,叶护就会尽百分之白的努力。

虫娘担心叶护的安全,策马飞奔远远地跟随其后。

叶护牵马伫立在黄河岸边,但见黄河水面宽阔,烟波浩渺,岸边的芦苇已经枯败,在初冬猎猎的寒风中颤动。

无边落叶萧萧下,不尽黄河滔滔去。

穷冬狂野行人绝,“真娘在哪里?

我的真娘在哪里?”

叶护仰天长啸,声音若泣血杜鹃悲凉。

虫娘跃马而来,落到叶护身边,关切地说:“叶护殿下,你一个人离开洛阳城,也不带侍卫,你知道多危险吗?”

叶护痛苦地道:“有什么危险比失去自己爱的人更危险呢。”

虫娘道:“也许真娘被安庆绪往北劫持到了邺郡,也许那个烧得面目全非的女尸就是真娘,她的身段、包括随身的配饰,连墨玉都断定是真娘,你为何要逃避现实呢?如今回纥的军队就要回国了,你如此伤心欲绝,真娘若地下有知,又怎么能瞑目呢。”

叶护泪如泉涌,像个孩子喃喃地说:“真娘不会死,真娘不会死。”

虫娘见叶护这个样子,不禁悲从心来,世间竟有如此痴情的男子,那位叫真娘的女孩即便长眠地下,也应该是幸福的。

而自己的痛,是因为心疼自己所爱的人。

在爱情的世界里,很难比较谁比谁多爱一点,却容易分辨出谁比谁更心疼对方。

虫娘看见叶护落泪,虽然那些热泪为的是另一个女子,虫娘的心还是那么疼。

虫娘的眼泪若断线的珠子,随风飘落,却又那么忘我,轻轻拿出手帕为心爱的人拭泪。

叶护悲感交集,这么多天来,虫娘对自己的照顾和体贴都历历在目,几天来,虫娘几乎没怎么休息,每天带着士兵,拿着真娘的画像在洛阳城四处打探真娘的下落。

她懂他,爱他,疼他,支持他,却从不让他为难,只是默默地、无私地爱着他。

叶护乖乖地让虫娘为他拭泪,凝视着她那双湛蓝而清澈的眼睛,消瘦憔悴的面容,心生怜悯,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抱住了虫娘。

虫娘先是一怔,接着心儿若激烈的胡旋舞般怦怦跳动,一股从未品尝过的甜蜜暖流涌入心扉。

虫娘紧紧依偎在叶护的怀里,好害怕一下子他会飞走似的。

虫娘仰起生动的小脸,热切地凝望着叶护,深情地说:“叶护太子,抱紧我,给我一个吻,好吗?我不求你爱上我,娶我为妻,我只要你给我一个最美丽的梦,给我一生一世最美好的回忆,这样我才不会因相思而痛苦一生,也不枉我做一回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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