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人脸色一沉。

侍从首领呲牙咧嘴,口里脏话不断。

轿子里传来一声哼,那锦衣人靠近了轿子,听着里面的人说话,半晌,皱了皱眉头道:“阿弟,不妥。

这一趟,还是求医要紧。”

说完,沉着脸看着身边的侍卫,淡淡开口:“谁耽误了二爷的病,本……大爷就要谁的命。”

侍从们看着锦衣人,想想他轻飘飘喝着茶就下的那个命令,不由得抖了抖,一行人再也无人开腔。

锦衣人按照那路人的指点,一路沿着夜市往前走,走到尽头,果然见了一片山林,此时天已经擦擦黑,瞧不清林子里的境况。

那侍从首领犹豫片刻,道:“王……大爷,这会儿进去,恐怕里面有什么危险,不如明日清早进去?您和二爷金枝玉叶……”

“……也好。”

锦衣人点头,吩咐身边一个贴身的侍从,“你去张罗一个住处。”

这贴身的侍从,倒不是那种愣头愣脑只会逞强斗狠的傻犊子,找了一个距离这林子不远,但比旁人家有些距离的破屋子。

这屋子里住着一个打渔为生的青壮和一个老寡妇,青壮是个哑巴,出一把好力气,老寡妇做些针线,母子两人并不是喜欢与人交际的人,但委实过的艰难,需要银钱。

锦衣人一行人住在这里,只消得些许药丸,一点碎银子。

“明日要不要……”

侍从首领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锦衣人皱眉:“无妨,这一路见到我们的人也不少了,挨个杀,却是杀不完的。”

侍从首领露出一个残忍的笑容来,语气里带着几分兴奋痛快:“大不了,就把这城也给……就跟那边一样……”

锦衣人看着侍从首领,目光沉沉:“休要胡来。

此地关要之处,不比江南多得杀不完。

若是没了壮丁,便会影响大业,你敢轻举妄动,本……大爷便先把你抹了。

让你闭嘴。”

侍从首领顿时噤若寒蝉。

“好了,少废话,去张罗些吃食来!”

锦衣人踹了那侍从首领一脚。

“是,是!”

侍从首领屁滚尿流地跑了出去,提脚便踹向一个侍从,“你去给老子和爷们弄点儿吃得来!

要有酒菜!

要热的!”

没一会儿,那侍从便弄了些吃的回来,锦衣人一见,满眼的鱼虾,想要发作,可想想眼前的情况,也只能忍了。

拿着一碗几个粗馒头,进了里屋。

里屋那已经铺好了簇新被褥的破土炕上,一个满面病容的人正在靠坐着,一身冷汗涔涔,虚弱地对锦衣人笑了笑。

“阿弟,你可觉得好些?”

锦衣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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