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练无法解释这种感觉,可她在一瞬间听从直觉,抓住了陈辉卿的手。
“我跟你一起去。”
陈辉卿不明所以,歪着头看了看她,但他从她的眼里看出一种惊惶,一种要被母兽抛弃的幼兽的惊惶,于是他浅浅一笑:“好。”
两个人就像是寻常来逛街的情侣那样,挽着手走进了那家店。
店里的装潢是新中式风格,格扇窗雕花栏杆漏过来的光线有些昏暗,所以每个桌子上都有一盏纸灯笼形状的吊灯,每只吊灯上都写着一首诗。
华练找了角落里可以看见整个大堂的位置坐下来,念出她这张桌子的灯笼上写着的话:“幽兰露,如啼眼。
无物结同心,烟花不堪剪。
草如茵,松如盖。
风为裳,水为佩。
油壁车,夕相待。
冷翠烛,劳光彩。
西陵下,风吹雨。
这是李贺的《苏小小墓》。”
“这边也有。”
陈辉卿转过身看着身后桌子的灯笼,“飞光飞光,劝尔一杯酒。
吾不识青天高,黄地厚。
唯见月寒日暖,来煎人寿。
是《苦昼短》。”
华练起身,看了几只灯笼,不是《高轩过》就是《天上谣》,全部都是李贺的诗。
“你们老板喜欢李贺?”
华练问那来点单的伙计。
那伙计一脸呆相,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可能吧,我也不知道。
李贺是谁啊。”
华练摆摆手,点了一份红豆糯米糕、碧螺春冰淇淋、草莓酸奶冰山、焦糖玛奇朵和海盐拿铁。
一会儿工夫吃的端了上了,华练把焦糖玛奇朵推给陈辉卿。
陈辉卿皱眉:“这个很甜。”
华练叼着吸管:“你以后得多喝点儿甜的。”
陈辉卿拿过那被焦糖玛奇朵,皱着眉喝了一口,一圈儿奶泡沾在他的嘴唇上,逗得华练哈哈大笑起来。
陈辉卿不明所以,但看见华练笑,也被她感染,笑了起来。
引得旁人都看过来,看着一对容貌漂亮的年轻人,旁若无人地喧嚣着青春和恋爱。
正是花褪残红青杏小。
燕子飞时,绿水人家绕。
墙里秋千墙外道。
墙外行人,墙里佳人笑。
眼见此情此景,谁又能想及,枝上柳绵吹又少,笑渐不闻声渐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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