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他们觉得自己没胜算,根本就没打算出手?

他们在等待张九龄、以及楚星汉口中的那位小师叔出现?要是那样的话,我还真就是活不了了……

凝视着女鬼的瞳孔,我仿佛看到了她的灵魂,以及她的一部分记忆。

同时,那种无法承受的剧痛,再次在我的整个身体,以及神魂中蔓延开来。

那是神魂被撕扯出身体所引发的剧痛,无法形容的痛。

在痛苦当中,我看到了七千年前如日中天的武帝城,那名和我长得一模一样的纯阳武帝站在城池中心的高台上,他的身边插着一面大旗,大旗在晚风中猎猎鼓荡。

他动作随意的端起一樽酒,豪饮进了腹中……

天空是阴沉的,如同此刻这般下着暴雨。

暴雨之下,城中站着九人。

平八荒身背一口剑匣,白衣及地,风骨似神仙;那名赠与我沙漠的少女背负双手,面目清冷,隐含厌恶,像是很不喜欢这场漫天泼洒的倾盆雨势;桥上站着一对男女,男子玉树临风,女子婉媚妖娆;衣衫褴褛不修边幅的老头从怀里掏出一只小鼎,从构造上看,更像是一只火炉……

诗人穿着红色的僧袍,披着黑色带有金线的袈裟,风把袈裟吹起,露出了袈裟里面别在腰后的一把短刀。

平八荒叫他妖僧,那把刀必然也是妖刀,但凡被那把刀割伤的生灵,都会在瞬间失去自己的魂魄。

诗人摸了摸腰后的刀柄,远眺着高台说了一句:“你这人怎么不信命?”

相隔几十里,纯阳武帝满带阳光的笑了一下,反问道:“命是什么?”

诗人同样的露出微笑,说:“命是天意。”

纯阳武帝又问他:“天意是什么?”

诗人说:“天意就是天意,天意不可违。”

纯阳武帝说:“天意叫人死,咋办?”

诗人说:“那就一死以期盼来世。”

纯阳武帝说:“问题是还没活够啊!

天意叫人死,人就得死,那天意也太他妈的不友善了。”

诗人说:“人生本来就是修行。”

纯阳武帝说:“只要活着,修行的事儿可以慢慢来,要是死了,岂不是又要从头修起?天意……无非就是弄人,全是套路,它的修行定然也高不到哪儿去。”

诗人笑了笑,从背后抽出短刀,说:“那你就是打定了主意要逆天喽?”

纯阳武帝也笑了下,说:“我想看看这天到底有多高,想看看它的修行,是否足以摆布世人。

它生怕我们超越了它,不受它的摆布,因此就以生老病死、爱恨嗔痴、因果轮回来阻碍我们的修行。

对于这样一个自私的意志,我不认为它有多么的遥不可及,我不但要忤逆它,还要超越它,踏平它,把它踩在我的脚下。”

他……要把天踩在脚下……

诗人摇了摇头,城中的另外八人也同样的摇了摇头。

事实上,除了纯阳武帝、以及这九人之外,城中还存在着很多很多的人。

只不过那些人全部置身于各个宅院、店铺、客栈、酒肆当中。

那些人同样的也摇了摇头。

飘落着倾盆大雨的冷清街面上,诗人问道:“你真的认为自己能够做到?”

纯阳武帝笑了一下,说:“我想试试。”

然后,他慢慢的收敛了脸上的笑容,说:“Ican!”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