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武文的声音字字句句被马英杰听得很真切,他整个人愣住了,操武文的算盘打得到么精细啊,这一点,还真是马英杰没想到的。

难怪司徒兰一再提醒他,操武文绝对有过人的一面,看来,他也在布置一盘大棋啊。

只是新来的经理真会是易水清吗?易水清这个人,马英杰还是有过几面之缘,这人平时很低调,他的低调是真正的低调,而不是如操武文这般演出来的。

马英杰现在才发现,操武文是一位表演家,他以前的低调全是演戏,现在从他的语气和办事的效果来看,他也有他的一套,这一套玩下去,对于目前的秦县来说,还是很管用的。

可是,他的这一套能管多久呢?当然了,谁又愿意在一个县呆久呢?哪个不是在极力做大政绩,极力往更高的位置上跳呢。

马英杰这么一想,突然明白了,李小梅为什么这一次没去他的办公室。

原来他上午遇到李小梅的时候,正是操武文向她承诺进班子的时候,她要是去了马英杰的办公室,很容易让操武文怀疑,她不去找他是对的。

道理上是这样的,可是李小梅真的这么做的时候,马英杰在这一刻还是很有点不舒服的感觉。

好在菜和酒同步而上,苏小宝眯着眼睛看着马英杰,马英杰还在听,刘儒生的声音响了起来:“小梅进不进班子,是董事长和小梅这间的事情,我不插手。

但是合同既然签了,我是要一切按合同办事的。

所以,职工们一旦闹事,我这边立马停工。

我不会把我的工程队和这帮土地蛇斗争着,不值得,也不讨好。

你们集团如何协商是你们自己的事情,再说了,安抚问题本来就是你们应该去做的。

这可是项目到秦县时,你们一再保证过的。

对不对?董事长。”

刘儒生的话说得很软,可是话里话外,气势很足,而且显然在整体搬迁的问题上,他是不会拿出半点资金来的,那么操武文把话放了出去,他准备拿什么来安置这些职工们呢?难道真玩空手套白狼的这一招?这一招怕是在秦县行不通的,秦县的特殊姓,任何一届应该也不敢轻易地去施展这一招的。

“我的大经理,吃饭了。”

苏小宝尽量压着声音地招呼着马英杰,马英杰便冲着苏小宝笑了一下,赶紧走到了桌子旁边,也压低声音地说:“兄弟,对不住你了。

我也没想到在这里遇到他们,而且偷听了他们的谈话,不瞒你说,我上午就因为夹在了拆迁人群里,被cao武文好一阵子戏弄,没想到他和刘老板之间还有这样的协议。

看来,他的手段不是一般地厉害,我太低估了他。”

马英杰在苏小宝面前总是显得很放松,对于一个不在商场中的人来说,他觉得说说这些话,总比闷在心里强。

有些时候,是需要有朋友说说心里的话,施放掉一些东西,要是全部压在心里,他这颗心受得起吗?

“你们这些当领导的,说真话。

真累。”

苏小宝反客为主地把酒替马英杰倒上了。

“确实是这样的。

玩人啊,商场全干这一件事。

你说能不累吗?”

马英杰举起酒杯和苏小宝碰了碰,一口把酒干掉了。

苏小宝也把酒干掉了,干完后,苏小宝说:“马哥,吃菜,别这样空着肚子喝啊。

我们兄弟在一起,放松才是前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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