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同志说点“痞话”
,可以显示自己不是不食人间烟火,不总是那么盛气凌人,不总是威严十足,是和普通人一样也有男欢女爱、儿女情长的,于是就会在下级和群众面前产生共鸣,拉近与基层群众距离,给人感觉是亲和、随和,没架子。
而下级在上级面前说点“痞话”
,既避免了在领导面前无话可说的尴尬,又避免了在领导面前不小心的“飞短流长”
。
如果领导对下属的“痞话”
显得高兴而讨论附和,更让下属觉得领导“可亲可近”
,进而产生投靠的感觉,从而成为领导的人了。
如今人们交往广泛,应酬颇多,总是正经话、生意经,岂不是让把人给活活累死?所以在饭桌上、茶楼里、大家你说一段,我讲一条,共同分享,快乐无比。
穿插其中谈点生意,沟通点信息,岂不是两得其所?
当然,说“痞话”
,不能不分场合、对象,痞话不断,淫话连珠,一味追求低俗下流,那就有失官员体统了。
更不能用痞话进行人身攻击、制造谣言,挑起事端,造成领导班子不团结,家庭生活不和谐。
在社会上混,尤其在官场上混,一定要学会说点“痞话”
。
要说得出口,上得台面,要说得含而不露、黄而不色、色而不淫、淫而不乱。
这些知识,叶小青全知道,当然了,对她来说都是理论性的知识,而真正遇到了这样的场合,她还是应付不了。
现在,她替邓散新圆场,是因为,她所面对的人是马英杰,是和她有过肌肤之亲的男人,一个是她的上司,一个是她的绯闻男友,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舍不下。
“哦,是这样啊。”
马英杰欣赏的目光落在了叶小青脸上,叶小青这么一圆场,大家面子上都过得去。
再说了,这件事不是他马英杰不敢担当,而是有些规则谁也不能破,破了,你就会被整个圈子抛开,马英杰不希望自己看中的人在这些小事上犯愚蠢的错误。
再次望住邓散新说:“看看是应该的,你是新区主任嘛,要不然,人死了也不会第一个跟你通气。”
邓散新就越发摸不清马英杰这话的意思了,目光骨碌骨碌转来转去,望望马英杰又看看叶小青。
还是叶小青反应快,接着马英杰的话说:“于主任是跟邓主任说另一件事,雨这么大,下得谁心里也不踏实,邓主任以前在排水公司干过,于主任是问老排水沟的事,顺口提及钱富华。”
“是,是,老于是问老排水沟的事。
对了,秘书长,城北焦家湾原大华制表厂那边,有个总闸,我记得的,能把那个闸打开,估计能帮忙泄一些洪水。”
“怎么不早说,这么重要的情况,为何不早汇报?”
马英杰听上去有些来气,见邓散新还傻站着,一把抓起雨伞说:“还楞着做什么,快走!”
邓散新和叶小青互视一眼,没敢犹豫,紧跟着就往外走。
制表厂那边确实有个总闸,只是年代久远,人们把它忘了。
类似的事其实很多,不是说谁官僚,而是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发展与改建上,没人去在乎过去的东西。
马英杰一行冒雨赶到城北焦家湾,打电话叫来水务公司的人,经过几个小时的苦战,终于打开了那道闸。
洪水直泄而下,半小时后,马英杰接到报告,市区几条主要街道的积水降下去一半。
马英杰和邓散新还有叶小青互视了一眼,特别是马英杰,似乎忘了钱富华的事情,笑着说:“总算是松口气了,要是水再下不去,我这个组长,可怎么交待呢?”
邓散新也笑了一下,可叶小青笑不出来,她还是担心钱富华的事情,当然了她主要还是担心马英杰,马英杰找过罗天运的事情,她知道了,而且马英杰和罗天运之间形成了冷战,她也知道。
她还是怪自己多事,让马英杰和董事长之间有了隔膜,现在,钱富华突然暴死了,她不知道这件事对于马英杰来说是好事还是坏事。
三个人谁也没再提钱富华的事情,只是到了晚上,市里通知召开一次会议,马英杰以为是要通报钱富华的死,结果不是,还是泄洪。
董事长罗天运高度赞扬了马英杰,说还是马英杰同志对吴都情况吃得透,二十年前就已废弃的水闸,马英杰还能记起来,要不然,这一城的水,还不知要排到哪里?领导们个个疲惫,总经理李惠玲脸上有几道血痕,明显是被树枝划破的。
常务副总经理马三四样子最狼狈,裹着一件雨衣,但已全部划破,也没来及换,衣服湿了一大半,头发上沾着不少泥。
他在这次排洪救险中担任副总指挥,负责全城的泄洪工作,可马英杰几次打电话,他的手机都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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