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晚,霍漱清和那位选定接替他的领导在覃春明家里吃了个晚饭,商讨着榕城的发展规划。
之后,覃春明让那个领导先回去了,留下霍漱清在自己家的院子里又坐着聊了一会儿天。
“你岳父给我打电话说,他已经在和其他方面商榷你的事情,尽量促成这件事。
要是真的去了书记处,你能应付得来吗?我相信工作方面你没有问题,医院那边——”
覃春明望着他,问。
“尽力,我想,现在只能尽力。”
霍漱清说着,长长地叹了口气。
“要不要喝点酒?”
覃春明问。
“不了。”
霍漱清对覃春明微微笑了下。
覃春明看着他,沉默了片刻,才说:“当初你来我的办公室工作的时候,我就和你爸爸说,你不适合干这个工作,不是因为别的,而是因为你志不在此。”
覃春明说着,抬起头望着幽深的夜空,叹息道,“正如我不希望逸飞从政一样,我当时也并不赞同你爸爸的决定。
可是,”
停顿了平片刻,覃春明看着霍漱清,“可是你这么多年所做的一切,都让我庆幸当初听了你爸爸的话,带着你走到了今天。
漱清,你,做的很好,这么多年,一直都很好。
虽然,你这孩子至今也会感情用事,就像当年我不支持你从政的理由一样。
可是,现在我们换个角度想想,容易感情用事,或许也并非完全是你的弱点呢?或许,这也是一个人活着的,活着的特征,就是逸飞时常在我面前宣扬的什么人性吧!
我们,总是太脸谱化机器化了,至于多出来的一点人性的表达,往往就走向了坏的方面。
所以,你,这样挺好的,没什么不对。”
“谢谢您,覃叔叔。
这么多年,谢谢您教导我!”
霍漱清望着覃春明,认真地说。
覃春明笑了下,道:“如果你爸爸看到你在一点点实现他的期望,会怎么说呢?”
“我想,他,可能什么都不会说吧!
从小到大,他都不会对我的成功和失败说什么话,只有我闯祸的时候,他才会开口或者动手!”
霍漱清苦笑了一下,道。
“虽然他什么都不说,可是他心里总会有自己的想法的。
做爸爸的人,很多话,都不会说出来。”
覃春明道。
霍漱清点点头。
“就这几天了,完了就赶紧回去陪着小苏,等你岳父那边的消息,一切都会好的,漱清。”
覃春明道。
“嗯,会好的,她,也一定会早点醒过来的!”
霍漱清道。
从覃春明家出来,已经是夜里十一点了,霍漱清让司机开车在巷子外面等着,他自己一个人在这青石板的路上走着,让风吹散心里的愁闷。
夏夜里,总会有各种花香飘在空中,特别是榕城这个一年四季总有鲜花盛开的城市。
只不过现在,当霍漱清的双脚停留在那个盛开着紫藤花的院子外面的时候,紫藤花,如他心里的爱人一般,不再散发出一丝的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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