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潭碧波闯入眼中,不免让人有一丝兴奋。
几人纷纷跪在潭水边,以掌舀水,以水扑面。
尽管一路走过来,都是在天坑里的荫蔽部分穿行,但现在好歹也是三伏天,树林里不如那拱洞前边儿阴凉潮湿,所以满身背负装具的五个人,早已是汗流浃背。
凉爽的水液扑面,顿觉神清气爽。
抑闷的情绪,也被凉水冲散了一点。
满头大汗的黄班长则没有心思捧水洗面,他高高抬头,仰望着面前的岩壁,沉默不语。
待四人戏够了水,他就令咱们在潭水前歇停下来。
潭水边阴凉宜人,检查了周围没什么奇异的虫子后,我们卸下背囊,在水岸边席地而坐。
邓鸿超将湿润的头发往后抹着,脑袋也抬起望向陡峭的崖壁,他头颅四转,脸上露出了不安的神情。
这小子心里必定开始疑惑起自讲过的话:总不至于困在这下头吧。
旗娃从水潭里补充了一壶水后,就坐下地面。
他不时侧头检查着周围的草堆,生怕又出现一只恶心的大鼻涕虫,爬上他的身子。
王军英呢,盯着那潭水发愣,不知道在想啥。
我点了一根烟,低头问出了所有人都在思考的问题:“现在,怎么办?”
黄班长喝了一口水,没有回答我。
“我之前说准了吧,这地方下来容易,上去难!”
旗娃往水壶里放入了一颗净水药片,话语中竟还有股欣喜之意。
“你们看,”
邓鸿超低回头颅,开口说,“这一块的悬崖都是一个样,没有缓路可以走,但是上面长着树,我们要不爬上去试一试,然后用绳子甩上树头,一节一节的爬上——”
“不可能。”
我吐着烟,打断了他的话语。
“想得倒容易,那上头坨坨包包,凹凸不平的,石头一会儿伸出来,一会儿缩进去,爬上去可不像下来那样轻巧,万一中途没劲儿了,就他娘的进退两难了。”
我反驳着大学生的办法,“噢,你还以为像握着绳子往下滑那样轻松呢!”
邓鸿超估计也是急坏了心神,所以才随口这样一说。
被我反驳后,他就垂头叹气,没再辩驳。
黄班长放下水壶,抬头盯了一眼陡崖峭壁。
他虽然话不露口,但看得出来,作为一班之长,他才是最焦虑的一个。
我的话说完,便没有人继续接话。
沮丧挂在每个人的脸上,王军英也问我要了一支烟,低头不语。
“我倒是有个办法。”
旗娃拧紧瓶盖,晃摇着水壶,冒了一句。
“什么办法?”
我立即摆头回问。
虽然旗娃这愣头青说话不靠谱,但是在这种时候,谁又知道他会不会歪打正着呢。
见几人的眼神投来,旗娃倒有些泄气了。
他扭捏着表情,放下水壶道:“先说好了,这办法是刚才我脑门一亮给想出来的,各位领导觉得可以的话,就办,不可以的话,就当听着玩儿,可别说我整什么幺蛾子!”
“说啊!”
邓鸿超也焦急得追问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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