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也不是乱了方寸,只是想威逼一下她,不然,万一慕容澈被凤惊云治得正常了,那就麻烦大了!
却没料到,连暗影一个护卫都不买他的帐。
忽而软下语气,“云……神医,本王真的是担心太子皇弟的安危,父皇想必也很心急,不如你让本王见见太子……”
凤惊云看着他的眼神没有失望,“你知道你现在的语气像什么吗?”
本想说像一条狗。
她的目光看到十余步开外那抹透明的身影……
慕容澈的鬼魂不知何时浮荡在了慕容承浩身后。
只影透明,眸光清越。
澈……一抹鬼影,竟是那般倾世无华。
当着慕容澈这等天人之姿的……鬼魂的面,她竟不想口出恶言,怕那会拂了澈的清雅。
慕容承浩明知凤惊云的性格,自然也不会傻得接下去。
随着她的目光,他转身向后看了看,总觉得身后似有一股阴风似的,浑身恶寒,锐利的眸光触目所及,却未发现何异常,“神医,你刚才在看什么?”
她似真非假,“在看鬼,你信么?”
她看得到澈的阴魂,是因为澈栖身的玉佩吸了她的血。
别人就看不到了。
慕容承浩脸色僵了僵,“你说笑的吧?”
“你说呢?”
他脸上刚毅的线条似乎更冷峻了,“谁的鬼魂?”
她未回答,“你可以滚了。”
“……”
慕容承浩想发火,又不便发作,如今羽翼未丰,若再被凤惊云绊一跤,离浣月国皇位就更远了,“神医,我们能谈谈吗?”
“我跟你有何好谈?”
“是关于慕容澈的事。”
她转了个身,“单独随我来吧。”
进了院子,承浩连忙跟上。
走到一间不起眼的院子里,她停下脚步,“有话就说。”
“我曾贵为祁天国太子,一夜之间母妃死了,我从位高权重的太子,变成一个通缉犯,再到如今好不容易恢复原属于我的瑞王之位,那等艰辛,把脑袋别在腰带上的生活,我再不想过了。”
“我没兴趣听你的‘心酸’过往。”
慕容承浩当初有生母辰妃铺路,现在有浣月国老皇帝扶持。
包括君佑祺,他的生母是前祁天国皇后宇文沛,生来就有人为他铺就康庄大道,现在的宇文沛也做了太后了。
论艰巨,谁有君寞殇那样在生父生母皆容不下的情况下,逆境一步步在千难万阻中踏血生存、运筹帷幄,一切只能靠他自己。
想到君寞殇……那就是与生俱来的王者!
她凤惊云都甘拜下风。
若她在君寞殇这等境况,未必有他今天的成就。
慕容承浩也不恼。
以前她的语气只会气得他跳脚、气得他头顶冒烟。
或许得不到的,才是最珍贵的,她是天底下最有能力,也是最美丽的女子,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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