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瑗低头苦笑。

如果她说不敢,他难道就不会让她去了吗?

“没有什么敢不敢,我这条命都是主子捡回来的,只要是主子吩咐的,我都一定会照做。”

煞微微眯起眼,一双茶色的眸子如琥珀般,深沉而良久地凝视着她,“你放心,我不会让你去冒险。”

顿了顿,又接着说道,“他患有先天性心脏病,现在已经是病入膏肓的程度,你根本就不用担心不会得手

。”

路瑗皱了下眉,“既然他已经病入膏肓,为什么还要我动手?”

煞勾唇,“为了给你个机会,让你再次证明下你的……忠诚。”

路瑗沉默片刻,终是点头应下,“我知道了。”

“别担心,我会帮你做好完整的计划,也会给你安排助手,到时候你只需要保证将手术刀插进他的胸口里去就行了!”

煞说到这里微微一顿,似笑非笑看了路瑗一眼,“心脏的位置在哪里,不需要我教你吧?

路瑗低下头,眉眼温顺,“我知道。”

“那样最好,”

煞拍了拍她的小脸,“路瑗,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否则,这后果你承担不起。”

路瑗心头一震,不知为何,后背竟爬起了细密的冷汗。

当晚,路瑗躺在陌生的床上,想到第二天即将进行的计划,翻来覆去都睡不着。

煞跟她睡在同一间房,只不过不同床。

他原本睡眠就极浅,听到她翻身的声音,直接便醒了,“睡不着?”

“恩……”

路瑗的声音很轻。

“在想司徒凌枭?”

“啊?”

路瑗愣了好几秒,“不是,是伤口疼得厉害。”

啪。

一声轻响后,漆黑的房间瞬间变得无比明亮。

煞从旁边的柜子里找了个深色药瓶子,也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直接走到路瑗床边,“哪里疼?”

“脑袋,”

路瑗咬了咬唇,“还有手腕。”

煞将她的手臂抬起来放进掌心,看到雪白皓腕上那道又深又长的伤口,他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连带着手上的动作不自觉就加重了许多。

路瑗疼得快出冷汗了,却不敢出声,只能死死咬着下唇强忍。

不知道煞在她手上抹的是什么,刚开始只觉得火辣辣的疼,到后来却渐渐变得清凉无比。

“后脑的伤不能擦这个药,只能忍着。

你要是实在难受,就吃两颗安眠药吧。”

路瑗摇摇头,翻了个身,将后脑勺对着屋顶趴着,也没有再乱动。

开始仍旧觉得难熬,只是她强迫自己不翻身不出声,到了下半夜,倒也渐渐有了困意,迷迷糊糊地打了个盹。

第二天一早醒来,便已经有人将早餐和医院的布置图。

煞便直接司徒凌枭病房周围的情况指给她看,“我们已经找了内应,到时候你就以护士的身份进去,没有人会怀疑你。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