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日子,她攻打北朝,军粮物资都是从虞国送来,从来不曾断过,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风吹草动地沦陷?

“没有人攻城,只是京里不知哪里冒出那许多人,围攻了皇宫和各大臣府邸,他们个个身手高得离谱,一夜间,就控制了整个京城,第二一早就开门迎了南朝长公主进城,百姓还没回过神来,就宣称虞国易主,而那些任职官员都是平时在京里深得百姓信任的人,而平时欺压百姓的各达官贵人,上到皇家,下到街市恶霸,一律砍头,百姓一片叫好。

如今虞国虽然血流成河,但百姓一片宁和。”

虞真两腿一软,坐倒在身后龙椅上。

城丢了可以打回来,但民心丢了,就真没了。

这数十年来,母皇和云夕为了捉灵兽,四处屠杀,造下无数杀孽,民愤冲天,只不过恐怕国师的铁腕政策,敢怒不敢言。

她上位这些年,一直也利用这点拉拢民心,但她处处被母皇压制,各种顾忌,能拉拢的不过是可以助她上位之人,而那些做恶之人,照样活的好好的,而且还在不断作恶,她无可奈何。

百姓虽然体谅她的无奈,同时也失望于她的无能。

现在有人为他们出头,岂能不反?

虞国灭是必然之事。

她再带兵打回虞国,就算攻下城池,也拿不下人心,最关键的是,她不知道现在虞国活着的大臣中,还有几个可以为她所用。

回去,她没有把握,而北朝帝京经济陷入死局,北朝百姓绝不会再顺服于她。

如果她杀一儆百,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最终引来的不过是民反,到头来只能是无谓的屠杀。

杀光了城中百姓,这城也变成了空城。

一个空城还如何经营?

如今,她退不是,进不是,真正陷入了死局。

云夕听见汇报,也整个人呆住,突然意识到,他算计一生,却没算到,他才是被人算计的那个。

近来北朝灵兽的频频动作,根本就是一个圈套,诱他前往北朝的圈套。

虞真虽然被太上皇压制,但她的战略头脑绝不是他人可以相比的,虞真坐守虞国,就算民愤再高,也没人敢动虞氏皇朝,但虞真离开,虞国空虚。

南朝乘这机会,立刻控制住虞国,断了他们的后路。

虞真脸色一变,蓦地起身,叫道:“戒备。”

身边亲信却不见一人,虞真暗道了声,“不好。”

云夕额头渗出冷汗,也不打声招呼,起身就跑。

虞真又气又急,却也顾不上他,快步跑出殿门,外头自己的亲兵一个不见,整整齐齐地分左右站着两列黑衣人。

一个身披黑色斗篷,面戴鬼面具的男子正沉稳地慢慢步上台阶。

他身形笔挺,只是这么一步一步走上来,却有一股让人不能直视的威压气息。

“诏王!”

虞真苦笑,这些年,她暗中借助诏王之力,就该想到,诏王不可能无故助她。

诏王上了最后了阶台阶,站在离她五步之处才停下,微低了头看她,面具后的眼静如止波,丝毫没有胜利者的扬张狂妄,甚至没有任何喜怒。

“你把我的人怎么样了?”

诏王勾唇,微微一笑,“那些人真是你的人吗?”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虞真心底发冷,一种不好的感觉随之蔓延而开,但她不愿意相信突然萌生的想法。

诏王抬手,捏住脸上面具。

虞真盯着那乌黑的面具,紧张得呼吸都快停止。

面具缓缓揭开,露出一张俊雅清秀的脸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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