剪年就差直接说“您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啊”

,那嫌弃的小口吻,谁听不出来似的?

时光听见那话,“噗嗤”

一声就笑出来了,他小声的问江月道:“你惹她不高兴啦?”

江月摊手,小声说:“我哪儿敢啊,她就是看我哪儿都不顺眼,找着机会就要戳一戳。”

时光笑得不能自抑,就差说出“你也有今天”

的话来。

江月仰头望天,天上是一轮炽热的艳阳誓要将大地烤焦,他心中低估着:“现在想来,当年她对我那是真的好啊,何曾舍得说我一句不是呢?现如今这一开口就是一个嘲讽啊,心好累。”

江月本不是个口舌机敏之人,大多数时候他甚至都不愿意讲话,更遑论去与人争辩了,所以他有什么想法总也是闷在心里的。

剪年那般嘲讽江月,他也不过是选择自我消化,并不与她起争执。

剪年眼见江月就那样仰着他白皙的脸正对着大太阳猛晒,心中一阵阵的抽搐着:“皮肤白了不起哦?就可以这么个晒法啊?!

我才懒得管你呢,晒成非洲人最好了。”

剪年蹲下去没摘到两颗草莓,眼角余光瞄到江月还保持着那个动作站在那里不动,她呼的一下站起身来,大声道:“江总,是发挥您的作用的时候了,您把摘好的草莓拿村口卖去!”

时光闻言便“额”

了一声。

江月终于不再面对太阳思过了,转脸望着剪年,她急切的说:“村口在哪儿您知道吧?您拎几箱下去摆摊,趁着游客还没走,能卖出去多少算多少,卖完了就给我打电话,我们再给您送过去。”

时光有些担忧的说:“额,江月,你会卖东西吗?”

江月没卖过东西,可是做买卖说到底也不过就是个钱物交换的事儿,难不倒他,于是他二话没说,端了几箱草莓就下山往村口方向去了。

时光有些茫然,继续劳动就和剪年聊了起来:“年年,你怎么叫他江总啊?”

剪年随意的应答着:“因为我们公司和浩瀚的业务往来他是对接人,他的职位比我高多了,我叫他江总是尊称啊。”

时光还是不太懂,继续问道:“你怎么会跟江月一起来啊?你俩……”

剪年猛的抬头,语气急切的说:“嗨,嗨,嗨,你可别乱猜啊。

我跟江总这不是因为业务往来又遇上了吗?我坐个顺风车嘛,多大事儿呢。”

时光懵懂的“哦”

了一声,然后温柔的问她:“那你现在对他……”

剪年简直都要赶上抢答的速度了,她秒答道:“早就没影儿的事了!

那都多少年前的陈芝麻烂谷子啦,你怎么还记得啊,我都忘记了,哦呵呵呵。”

时光闻言,静默了很久,然后语重心长的说:“孟君那个人,什么事都不愿意说出口,他总是憋在心里,他不想和你对峙,也不想伤害你,结果被困住的却是他自己。

他的性格就是那样的,分明敏感得要死,又很介意,偏生还要作出一副不在乎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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