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心底剩下的是什么,林初月也不想再去追究了。

“许久不见,你过得好么。”

宇文靖坐在石堆上,像很久很久以前一样,与林初月坐在一起,话语柔和。

“还好,你呢。”

“朕也很好。”

笑着,宇文靖的视线盯着林初月。

“你现在还恨不恨朕。”

听着宇文靖这话,林初月摇了摇头。

“恨与不恨又有什么关系。”

人死了,一切都烟消云散了。

当她从华国重生的时候,便以杀了宇文靖为人生最大的目标。

可是后来,渐渐的,一件又一件事情让她复仇的目标转移了,有时候她觉得,活着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可是每每见到宇文靖的时候,内心的火焰种子总会被点燃。

林初月知道,她只有杀了宇文靖,为死去的兄弟和林家人报仇,为死去的孩子报仇,她这一生才能安心的和凤炎平静的生活下去。

如今,宇文靖死了。

心底的仇恨也瞬间化为乌有。

“楚玥,你知道么,其实朕真的很累。”

声音中难掩的疲倦之意,宇文靖在林初月耳边说着她从未听过的话语。

而林初月只是静静地在一旁听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许是刹那,或许是十几年,等到林初月睁开双眼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夜晚的事情了。

小灵儿伸出小手轻轻地抚摸着林初月的脸颊,趴在林初月的怀中,“娘亲。”

感受着脸颊上温热的暖意,林初月笑着,亲吻着灵儿的小手。

“灵儿,你猜娘亲梦到了谁?”

灵儿瞪大着一双墨玉双眸,不解的看着娘亲。

“娘亲梦到了以前的一个故人。”

说是故人,更不如说是仇人更为确切。

不过,就像她说的,随着宇文靖的死,她们之间一切的狠狠远远都化作了尘土。

林家的死,黑羽卫的死,还有那位出生便夭折的孩子,这一笔笔的血债虽然都是i因为宇文靖而起,可现在想想,或许换做是她,也会犹豫不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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